韩旻手上的力道又大了一分,俊美的脸上闪过一丝失落的挫败感;“瑾儿,朕已经实现了对你的承诺,可你还是不能信赖朕。”
怀瑾在内心悄悄松了口气,起码在朝臣面前,韩旻还是保护他的。
元晟向韩旻行过君臣之礼,到本身的位置上坐下。就在这时,一个动听的女声幽幽响起;“靖南王的气色仿佛不太好,都畴昔两个月了,伤势还没病愈么?”
远处俄然呈现一道身影,白衣胜雪,衣抉翩翩,恍忽中,阿谁她日夜都在想着的人,正朝她走来。
右丞相气得胡子都吹了起来,而高鹏的话却让他无从回嘴。这时,韩旻举起酒杯,朗声道;“若没有靖南王,诸位就没有机遇坐在这里畅谈了,这杯酒,朕敬你。”说完,他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怀瑾心神一向有些恍忽,看着思思叶念的那小我踏入殿中,双眼蕴满的酸涩亦好像歇斯底里的大水,她尽力压抑着情感,她的视野从他的身上掠过,只需一瞬,他的目光与她相触,又仓促移开,两个月不见,固然风骨未减,却比之前更加肥胖,仍然是谪仙普通翩翩出尘的气质却透着一丝秋风班的萧瑟。
自古帝王外出巡查会带上一些朝臣与后宫女眷随行,韩旻这一次巡查潼关也不例外,随行妃嫔数人,都住在彭城的行宫里。又过了一个月,火线的战报传来,魏军攻陷安阳,端木奕率残兵败将北撤,虽丧失惨痛,却未被俘虏。不过现在的端木奕落空大楚庇护,只是豫王麾下的一个浅显将领,韩旻没有将他放在心上。收到火线取胜的动静,韩旻于行宫宴请文武忠臣,三品以上的朝臣都能够照顾家眷赴宴,后宫嫔妃亦列席宴会。
“她害死了你的人,是你要报仇。”韩旻看着她,叹了口气,目光里多出一丝无法,“瑾儿,你到底在担忧甚么?你担忧终有一日你会成为第二个宁妃?”怀瑾不说话,他持续说;“这一点你完整不必担忧,因为,你底子不是她。”
天子带头,其他朝臣也纷繁向元晟敬酒,严峻的氛围又和缓下来。
一丝嘲笑从朱唇间一闪而过,她淡然地说;“或许,只是因为她们一时讲错获咎了宁妃,你就剥夺她们的统统,让她们自生自灭。可你对宁妃的爱又有多深呢,她也不过是一个贵妃罢了,伴随你多年,职位却在我之下,你不能为她闲置后宫,乃至连最高的荣宠都不能给她。对了,别奉告我你不晓得,即使宁妃作歹多端,可她从没想过叛变你,叛变你对她有甚么好处?她固然该死,在宁家的事上,你的确冤枉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