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的氛围让张宗汉都觉出压抑来了,他思虑再三,才忍不住开口跟张百六认错,“六叔,是我们不该在街头脱手……”
挨踹?挨踹算甚么?
只要张百六还情愿亲身对他脱手,事情就不算糟糕,另有转圜的余地。
混到张百六这个境地,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有无数双眼睛紧紧盯着。
花鞭不敢和他对视,低下头,口中嚅嗫道:“是……是真的……六爷,我真的不知……”
禄坤守在门口,张仕祺垂手站在他身边。
张百六听得烦了,干脆摆手让他起来,回身又回了屋中。
张百六眼睛不睁,眉头皱得更紧了,冷冷地哼了一声,道:“让他们滚!”
被萧瑟了这么久,终究轮到说话,彭文赋赶紧点头说道:“是啊,百六,你是不晓得啊!我如果不提你的名字还好呢!就因为提了你,才挨了几下刀鞘,打得我哟!哎呀,现在还疼着呢……”
“闭嘴!”张仕祺闻声喝道,“猖獗的东西,甚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
张百六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几步到了门口。
张百六此时已经听张宗汉说完了事情的颠末,坐在屋内竹制的清闲椅上,手指悄悄叩击着扶手,眉头紧皱。
“唉哟!呵……嘶……哎呀……”
彭文赋听了,回身就真的要‘滚’。
要么,卖了命的固宠,获得张百六更多的信赖。
“六爷,是我忽视了,您就给我次机遇……”花鞭底气不敷,翻来覆去也就是告饶的几句话。
固然没有遭到传唤,但自知事情与本身有关。就在张百六走进张仕祺的院子不久以后,花鞭就带着彭文赋一起,呈现在了张百六的面前,以备垂询。
张百六不开口,屋内世人一时也就沉默不言。
两人都是一脸的担忧,不时对视一眼,搞搞小行动。仿佛恐怕张百六一个不欢畅,跳起来直接跑去县衙,一刀把知县给宰了。
张百六却在门槛内顿住脚步,低头问他说:“你说你不晓得?”
干掉张百六,对于目前的花鞭来讲,想想就不成能。即便撞了大运,真的让他到手了,盲4、罗汉,再加上昌江帮的八大锅头,又有哪个是肯屈居人下的?没阿谁本事,就别带那么大的帽子。
混到花鞭这个职位,想要再进一步,就两条路。
回到屋中,张百六坐在清闲椅上,翘起一只脚。身子向后仰着,前后悄悄晃了晃。指尖叩击扶手,收回‘哒哒’的轻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