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仕安!你要不是我大哥,我现在就把你蛋黄挤出来喂苍蝇!”
“我是不会害你。”田魁说,“但是别人呢?别忘了,狼子野心的人多得是,全青禾县,想坑死你的人,可多了去了。至于有这本事的,南城就有一个现成的啊!”
他是真的真的甚么都不晓得啊!莫名其妙的,就听着张百六一起上嘟嘟囔囔的骂街。
这又发哪门子火……
“找你?”张百六明显是一副不太信赖的模样,高低打量着田魁,说道,“他疯了吧?找你有甚么用?你能帮他把粮食送到辽远去?”
禄坤进了门来,看看正玩弄着酒碗的张百六,俯身说道:“六爷,魁爷走了。”
“但是魁爷说……”
愤然分开老宅的张百六,现在就坐在二楼的一间专门为他这个店主筹办的雅室内,一碗接着一碗的灌酒。
张百六一听这话,便是一愣,随即点头道:“没问!就晓得是时有公的朋友。时有公抹不开面子,让我大哥帮手搭个桥。再说了,晓得了又如何样?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我也不跟他做这买卖!有本事,不怕死的,本身送去啊!”
田魁听着事情的颠末和张百六对此事的评价,眉头不由悄悄皱起。他说:“老六,找你大哥搭线的人,叫甚么名字?”
然后呢?这有甚么好急的!
仿佛,只说了一句‘就是些粮食罢了’……吧?
禄坤忍不住在内心嘟囔,却也不敢迟延,一起小跑,自后追上张百六疾走的法度。
勿仕楼,位于北城洒金街上。
张仕安站在门口,一脸懵逼的任由衣摆在风中摇摆。浑然不知,方才到底是产生了甚么,惹急了他这个对家人脾气还算不错的弟弟。
叩门声轻响,不等张百六回应,门便翻开了。
五年前,被张百六盘了下来,并亲身在门口戏提春联‘萧何追韩信闻香上马;文王访太公知味泊车’。因为这幅春联的原因,百年汗青的‘勿仕楼’,被左街右临笑称为‘误事楼’。
“管他干吗?”张百六闭着眼睛,翻身朝向里侧,微醺的声音说道,“两个都不是好玩意儿!俩馒头踩一脚,没他妈一张好饼!”
张百六眉头一挑,猜疑道:“你如何晓得?”
田魁轻笑了一声,对门口严峻兮兮地看着他的禄坤摆了一个‘放心,交给我’的手势,走上前去,将张百六手边的酒坛子拿远了些,自顾自坐下,对他说道;“老六,劝过你多少次,如何就是不听啊?酒是穿肠毒药,少饮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