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君泽一拂广袖,二人伴随金光消逝。
回想他们的初遇,彼时,他高高在上,言语刻薄,她微微偏过甚,看到窗棂上方挂着的一弯弦月,忍不住笑出声来。
屋内会聚起一团金光,光芒背后,君泽身着便服,发尾齐齐束住,负手立于门口,淡淡道:“墨儿女人毕竟是我的门徒,本君感觉,她仙资如何,修行如何,轮不到别人评说。别的,我想少主应当晓得‘男主授受不亲’的事理吧,天气已晚,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老是不好,我不想我的徒儿将来授人以柄。”言罢,冷冷瞥向他的身后,道,“墨儿,随师父回昆仑虚。”
屋内静得出奇,墨玉轻叹,回身靠坐在床前。夜深沉,石质空中冰冷非常,干脆团紧身子,抱臂堕入深思。
“修习需求资质的,玉儿,我感觉你并分歧适。”赤炎淡然抬眼望向一旁,严厉道,“来都来了,便速速现身吧,天帝,您又何必埋没气味呢?偷窥别人真的不好。”
赤炎的目光从她脸上凉凉扫过,仿佛九天寒潭,没有任何回应,用云被将头蒙得严严实实。
墨玉小扣他的头两下,嗤道:“堂堂上神修为,连这点痛都忍不了,真是窝囊……”
昭音在房里左等右等,亦不见人返来,伏在桌上睡下了。再度醒来时,发觉天已经出现了鱼肚白,站起来刚想伸个懒腰,恰逢赤炎进屋,赶紧收了胳膊,乐颠颠膜拜道:“徒儿拜见师父。”
“乖,听话。”赤炎不假思考的从她怀里取出罗帕,极其笨拙的替她抹了抹脸,软着嗓子,“都是我的错,别再难过了,好吗?”
“唉?”她顺势蹲在椅子侧边,眨巴眼睛,朱唇半启,猎奇望向他。
墨玉一把掀了被子,对准他的小腹就是一脚,白眼道:“等着,我会尽力修行,等我变短长了,定然不会放过你!”
而他,现在衣袍半敞,感到着心口温热的鼻息,身上一阵炎热,耳根有些发烫,又怕搂得太紧会惹来无谓的抵挡,双臂拿捏力度,附在耳边沉沉道:“没有,只是……想抱抱你。”
“赤炎!”她牙齿咬得咯咯直响。
赤炎闻言敛了笑,冷起一张脸,语气不咸不淡:“本来,你喜好别人对你颐指气使,如此来看,新任天帝很合适你。接下来的日子,他定会将你留在身边,带你修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