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玉从袖袋中稀里哗啦倒出各色瓶瓶罐罐,干花、树叶、小点心,另有一块绣着字的罗帕。
“师妹对你用了*术?”他像发明了甚么爆炸性消息一样,撂下折子,挑眉击掌道,“然后你半推半就的从了?真想不到,食古不化的老朽木竟然也有开窍的一天,这招实在是高。我就说嘛,对于你这类冷情的人,就得主动强来才行,被动等着是千万行不通的,小师妹竟有这等贯穿力,倒是令我刮目相看了。”
“哟,方才师姐不是还在夸大,与师父学的都是一毛不拔吗,如何这会子俄然风雅起来了?”小白抿了一口花酒,浅浅一笑,暴露两个圆圆的酒涡,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当中定有甚么古怪,说罢,到底所图为何?”
君泽施了个术,将头发绾了,锦龙袍加身,系好腰带,瞥了一眼身后衣冠不整的人,道:“那边都是我平素穿过的衣服,你随便找一件套上吧,堂堂神界总管,总不能穿个睡袍出门吧。”
小白放下酒杯,不着陈迹的碰了碰她的肩膀,道:“师姐,你在与谁发言?”
君泽气定神闲的屈指叩击着玉案,凉凉道:“抱愧,让你绝望了,她并没有得偿所愿。”
墨玉窥见他们的半晌怔忪,祭出丞影,幻出剑阵,双指一并,注入一道剑气,喝道:“落阵。”数道寒光仿佛长着眼睛普通,跟随那些鬼影而去,寒光散尽时,恶鬼悉数消逝。
阅完一沓折子,百里舞苏斜眼睨畴昔,不悦道:“既然已经返来了,为何还让我坐在这里给你批折子,你倒是落拓得很啊,天帝大人。”
“子怀,武成,楚忻,明远,你们四个镇守雨泽殿,寸步不得分开。”
女子顶着血肉恍惚的脸,伸出骨瘦如柴的手,指甲变得像狼爪子普通锋利,对准她的胸口就抓了下去,嘲笑道:“明天,我们要玩的,就是你的心!”
“女人那种生物,天晓得她们在想甚么,我阿谁小师妹,也免不了俗,长年跑去人间网罗各种话本,每次与我讲的时候满脸跑眉毛,几次我都几乎睡着。”他漫不经心翻开一本新折子,抬手蘸了蘸墨,皱眉道,“不过,有句话叫做:‘有女怀春,吉人诱之’,想必那丫头是春情满怀,无处宣泄,看上你这类木头神君,也算她倒了八辈子的大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