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儿做了违逆天道之事,对不起师父的教诲之恩,既是世人请旨,您便罚徒儿去跳吧。改天命之事是徒儿甘心做的,绝无半句牢骚。”墨玉见他们语气有所和缓,就势插了一句。
她们本来兴趣高涨,却被这声冷吼吓得娇躯一颤,不约而同转过身来,见到黑袍黑脸的谢子怀站在面前,腿一软齐齐跪在地上,此起彼伏的叩拜道:“奴婢知错了,还望大护法饶命!”
几个宫人如同被五雷轰顶,惊出一身盗汗,俏脸弄得青一阵白一阵的,敏捷散开来,低头沮丧的各忙各的去了。
她抬头凝睇那张漂亮的侧颜,眉毛,眼睛,鼻梁,嘴唇,下巴,浑然天成的弧度,构成凹凸起伏的的夸姣剪影,在他身边,总会感遭到难以言表的暖和与心安,惨白的脸上垂垂晕开个笑容,抓住他的衣服前襟,喃喃的说道:“有夫如此,妻复何求?”
“那美人不就是我们的小主嘛。”佯装打扫落叶的宫人微微抬了抬眼皮,愣愣望着他们消逝的方向,立了扫帚支着颔道,“不对啊,她不是将来的天后吗?怎会跟合虚少主如此密切?天帝也不站出来管管,就这么舒心的戴着绿帽?”
他用鼻音“恩”了一声,俯下身持续与她私语,道:“玉儿,抱紧我,我带你去见师父。”
她一向觉得此次的行动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干脆利落的取了仙草救了人,正在暗自窃喜,佩服本身的当机立断,这类对劲还没持续一刻钟,就被大护法的话毫不客气的拉回实际。
“没用的,你们没看到他怀里抱着的阿谁美人吗?传闻,他当初义无反顾跳下无极之渊的绝壁,就是为了救美呢!”除草的那位生得一副好容颜,却被发配来此做些杂役,内心本就不快,眼里燃着些妒火,语气极其生硬。
“甚么?师父代我跳诛仙台?”墨玉被这句话惊得不浅,方才寻回的安埋头境,一下子又炸开了锅。
“你不但是她的师父,还是统治四海八荒的天帝,天界司战统帅,岂能随便跳诛仙台?如有战事起来,天界还要希冀着你,此法千万不成。”赤炎极其果断的反对道,顿了顿,又接着说,“关于此事,我倒是有个主张,只是不知……”
“愿闻其详。”
“常言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图,统统都是我心甘甘心的,如有任何惩罚,固然冲着我来好了,关师父甚么事呢?”
君泽正在心中策画着如何措置此事,见他公开抱着墨玉呈现在殿里,太阳穴跳地极其狠恶,“啪”一声将折子掷在玉案上,冷声道:“合虚少主,你当雨泽殿是甚么处所,花前月下的场合吗?”
她见摆布没法,便干脆随了她的意,从善如流的勾住他的脖颈,故作平静的道:“那就解缆吧。”
有道是“伸手不打笑容人”,见他和顺守礼,君泽有火也无处可发,只得摆了摆手,规复淡然的神采,推了一摞折子上前,道:“你且看看吧,这些折子都是联名上表,要本君罚她跳诛仙台的。”
这帮人的目标,他又岂会不知?先前就因长相题目在琼华仙宴对她诸多留难,现在更想操纵这个机遇大做文章,将她除之而后快,摆明就是因害怕凤神而“宁肯错杀一百,毫不放过一个”。不由胸中怒意更盛,广袖里的拳头攥得铮铮作响。
“天帝大人,别来无恙。”赤炎度量美人,悠然迈入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