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辰一扫常日里的冷酷风,翘着二郎腿坐在玉案上斟了口酒,浅抿两口,咂咂嘴道:“一锭金子堵一整晚。”
他目不斜视,礼节性的“恩”了一声,端坐在玉案前,面色凝重的将喜服捧在手里细心打量,看了约莫半盏茶的工夫,黯然安排一旁,幻出个玄袍套在身上,系好带子后,平平的道:“把折子给本君拿来。”
说完这句,赤炎没有等她回话,也没有转头,扯起落在草丛的喜袍,搭在肩膀径直奔合虚宫而去。
没错,她现在已是他的帝后,新后上任三把火,她这第一把火仿佛烧得有点过,想起宿世她临了时放的那把天火,不由苦笑,内心暗道:干成本行公然得心应手,如不略加节制,就很难结束。
仓辰微勾了勾唇,眯起眼睛躬身道:“是,部属服从。”
说完,低头含住了她的唇瓣,与此同时,突如其来的刺痛感从胸口绽放,很快放射至四肢百骸,他眉头微皱,垂眸看去,一把寒光闪动的利剑贯进胸膛,鲜红的液体沿着剑锋淌出,抬起眼皮不解的望着身下之人,道:“玉儿,你这是干甚么?”
墨玉有力瘫坐在草地,思唯一片混乱,方才到底为甚么会脱手伤他,脑筋里完整没有任何印象,大婚之夜,她竟用这类体例回绝了他的求欢吗?
她还清楚的记得他说不要在这类时候推开他,如果真的不肯意能够开诚布公的说出来,他会勒令本身停下,但是此次,她却毫无起因直接用剑刺了他,这一剑,她尚且感觉不成思议,他是何种感受可想而知。
墨玉双眉紧蹙,坐起时狠狠擦了擦嘴巴,娇羞之气一扫而空,散下的长发半掩脸颊,统统的神采都隐在暗处。
几位护法打趣完,赶完手头的活,四下环顾一番,殿内洁净如初,约好般相视而笑,氛围空前调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