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二字令慕容睿临额上青筋突突直跳,哑着嗓子问道:“你悔怨了?”
“嗯?”墨璃尘扫了一眼地上的蝴.蝶刀,哈腰捡起。干脆这些“雕像”侍卫竟然没有一丝反应,两人也顺利走进密室口,见到了慕容宫玥。
“好,好,好。”慕容睿临一个趔趄,差点没站稳,忍着将近掉下的眼泪,缓缓走到她面前,目光有着沉沉的痛意,道:“我为了你放弃了如此多,可到头来只换来一个悔怨。”
火,燃了一整夜,未曾燃烧,三人也未曾合眼,也不再说任何一个字。
小乔捂着嘴,站到了门口,终究失声痛苦。这是要受了多大的痛才会留下这些惨绝人寰的伤疤!
话音刚落下,床榻上的人已将她一把拽进怀里,泣声道:“对不起,我没能救回我们的孩子……”
慕容宫玥也不再说甚么,遵循原打算,坐上马车,打扮成寺人和宫女的模样。到了宫门,守宫门的领头侍卫见到是小乔,便道:“圣高低过指令,你不得出宫半步,好生归去服侍皇后。”
慕容宫玥悄悄得看着她为他擦拭伤口,俄然扯起一抹苦涩的笑,道:“实在我真应当现在杀了你,为我孩子报仇,让他尝尝痛失挚爱的痛苦。”
“不,我要亲身去,我想见她们。”慕容宫玥的语气还是没有松动,他现在最想见的除了他的母亲另有他的老婆,关了半年,他俄然明白,本来这两年朝思暮想的女人毕竟是镜花水月,而真正该珍惜的却在身边。
“你放心,他彻夜不会醒了,我有他的腰牌,没人能禁止我。”言罢,她有看了一眼身边的顾景善,道:“他是大夫,医术高超,必然能治好你的手臂。”
一步一步将他带到四周一家堆栈,全数安宁好了,墨璃尘又为他擦拭唇边的鲜血,擦着擦着,竟也想痛哭,端王府不下三十的妻妾竟然全数吊颈他杀,这是多恨,多怨才会如此做!而她这一年来又做了些甚么,除了回避还是回避!
小乔最后选了一个破庙,这破庙还是很多年前,当她还是个孤儿的时候住的,当时候慕容宫玥发明了她,将她带回了府,虽说她对他来讲只是个杀手,但是慕容宫玥待她一向不错,从未用生命来威胁她。
“两位主子,到了。”小乔跳上马车,翻开车帘,将慕容宫玥搀扶了下来。
慕容宫玥沉默半晌后,反问:“这皇宫防备如此森严,我的人如何混出去?又如何能完整得吹奏完一曲引蛇出洞的曲子?”
“哦。”小乔点了点头,可总有一丝不安挥之不去。
“你们废话少说!还想不想出去了?”顾景善打断他们的对话,将人.皮.面.具贴上慕容宫玥的脸颊。
马车里没有光芒,但墨璃尘却能听得出,他说此话时是哭着的,鼻子一酸道:“你浑身都是伤,要不我们先找个处所住下来,明日我们再去端王府。不然如果你母亲看你这副模样,必然心疼死了。”
不等慕容宫玥说不字,墨璃尘已叮咛小乔调转方向找个处所暂住下拉。
看着这么无助的慕容宫玥,墨璃尘也不再挣扎,伏靠在他的胸膛,柔声回道:“嗯,我在……”
然,当他们刚靠近端王府,就瞥见几个御林军在贴红色封条,个个面色如寒冰。
“蛇毒?”墨璃尘皱眉一想,捂着嘴问道:“那日的蛇……莫非不是你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