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顾凝丹忽地大笑起来:“你也真够多愁善感的,圣上驾崩你难过甚么?虽说圣上是个明君,不过也不至于你为他掉眼泪吧?”
“传闻甚么?”墨璃尘的心已提到了嗓子眼,手指都在颤抖,只怕听到有关慕容睿临不好的动静。
“你!”穿戴蓝色布衣的女子气急,跺了顿脚,哈腰捡起石子朝着小男孩扔去。
“女人终究完整醒了,我搀着你出去逛逛,透透气。”那老妇不知何时又进了房间,搀起她的手臂便出了门。
顾凝丹拉起墨璃尘的手,柔声道:“叫我丹儿便能够了,我现在带你去这四周散散心?”
手中端着的草药全数洒落,锥心普通的疼痛让她健忘了呼吸,直接问道:“是甚么时候的事情?如何驾崩的?”
墨璃尘打动得抽了抽鼻子。俄然想到,固然她和慕容睿临密切无间,却从未一起吃过一顿饭。她的每顿饭都是下人端去她的房间。而和慕容睿临同眠也是以侍寝的身份去了他的房间。
入夜,和顾家人一起吃了晚餐,顾大夫便是这老妇的大孙子,身上是一袭洗得发白的青色布衣,五官并不是很超卓,倒是耐看得很,也当得起一个温润如玉。
顾凝丹一笑,岔开了话题:“如果你真的想去都城也不是不成以,过些日子等我哥攒够了钱就去县城买匹马,我陪你去如何?我也想去都城逛逛呢。”
顾凝丹一脸的担忧,扶着墨璃尘在竹椅坐下,用手帕在她额头擦了擦:“如果不舒畅就先进屋里歇歇。”
两人坐着牛车摇摇摆晃终究去了离皈善堂比来的县城,面前的气象虽不及都城繁华,不过也挺热烈,这里没有香车锦缎,有的只要穿戴布衣的百姓摆着摊位,偶尔见一两个折扇公子路过。
这一日中午,墨璃尘将晒好得草药筹办带回屋子,却见顾凝丹喘着粗气进了院子大门:“不好了!当今圣上驾崩了!”
“嗯。”墨璃尘点了点头,迎着老妇驯良的目光暴露了一个放心的浅笑。
老妇无法得叹了口气道:“女人,这是我的两个孙儿,另有个大孙儿正在善堂给病者医治,他们母亲走得早,也不听我这老婆子的管束。唉。”
顾凝丹甚是欢乐,拉起她的手,道:“有啊,那我们现在就去县城。”
“不必了。”墨璃尘摆摆手,再细细一想,慕容玄彻会不会假死,莫非和宁太后公开里勾搭的是慕容傲易?可不知是否是第六感,她竟然感觉慕容玄彻真的是死了。
“丹儿,这里离都城有多远?我想去都城。”墨璃尘擦了擦眼泪,下定决计,不能再拖了。
“奶奶,奶奶,姐姐欺负我。”一个扎着冲天辫的小子冲到了老妇面前抱怨着,老妇满脸的慈爱:“别顾着玩,去给这个姐姐摘些野果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