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擎宇悄悄叹口气道:“郡江上来的折子说郡江的时疫并未完整消弭,仿佛出了新的症状,孤方才去了一趟太病院,回乾元殿的路上见这雨下的缠缠绵绵,这一片木叶寥落清冷之景让孤顿生伤春悲秋之感,甚是想你,便折返返来瞧一瞧你。”
沈月笙闻声此言,对南宫擎宇的细心微微打动,又仿佛想起了甚么奇道:“三郎常日里现在还在乾元殿看折子,怎得现在来阿珠这里了?”
南宫擎宇上前扶起沈月笙道:“不是说不必行如此大礼的吗?怎得又忘了?”南宫擎宇还欲多言,沈月笙忙使眼色给南宫擎宇,他这才重视到跪在地上的程明月道:“程小仪也在此处啊。”
“唔……”沈月笙用力将手臂环在南宫擎宇的腰间,脸紧紧贴在他健壮的胸脯上。
不知过了多久南宫擎宇才放开了沈月笙,方才的温情让二人皆有些情动,但更多的倒是一种辨别于情欲的打动与暖和。
“算上本年整整十五年了。”琳琅答。
南宫擎宇听完说:“也罢。”程明月见礼退下。南宫擎宇对沈月笙道:“孤竟不晓得你与程小仪如此密切。”
南宫擎宇坏笑一下,伏在她耳边道:“你如许调皮若着了风寒可如何是好?孤的王子帝姬又该等一等了了。”
“琳琅,我还信这至心二字。”
施嫣然听着仆人禀报:“娘娘,老爷的事情怕是有些费事。”
“娘娘说的至心,是指大王还是程小仪?”
“都信”沈月笙眼神纯洁,像是最清澈的溪流。
窗外的急风骤雨让前几日盛放的菊花寥落了一地,冷雨敲窗打着梧桐和芭蕉,瑞兽口中吐出的袅袅卷烟一丝消逝开来,宫殿内的两人相互拥抱着,仿佛人间万物都在现在化为虚有。就甚么都不做,仅仅如此悄悄地拥抱,感受着相互的存在,让沙漏中的沙子一点一点流逝,仿佛就是一件很夸姣的事情。
那仆人无言辩驳只得听主子色厉内荏的训骂,末端施嫣然道:“你归去吧,奉告父亲我晓得了,叫他这段时候消停点,我有主张了给你们传信儿。”仆人领命退下。
琳琅点点头没说话。
施嫣然又问宫内的首级内监:“白雪返来了吗?”内监道:“回了。略受了些皮外伤,仿佛比之前肥大了些,主子日日都喂它上好的珍珠米,眼下已全数规复了。”
“王后仿佛很喜好程小仪。”琳琅将支起的窗子关起来,点上灯让殿内敞亮一些道。
“他是个甚么东西,也值得你们如此放不开腿脚?”
两人转头便瞥见南宫擎宇走了出去,赶紧施礼。
“娘娘有所不知,只是盯着老爷这事的徐永昼他是个油盐不进的货品,恐怕……”
“琳琅,替孤好都雅着王后,不准她跑出去淋雨。”南宫擎宇对琳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