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没有肯定公子值得拜托之前,恕易安不能直言不讳。”
袁文景大声道:“大胆狗主子!你可想好了,倘若本日这马车中没有你要找的人,你该如何向本少爷交代,你们当街欺辱本少爷,施大人明日又如何向我父亲交代?”
“看来,天下公然没有白喝的酒。”易安无法一笑道。
“看来公子你的记性不差。”
美人身上一凉,立即从榻上坐起,大声尖叫:“老爷,老爷救我。”
“刺啦~”一声,男人的剑刺破施溪亭的衣裳,鲜血刹时涌出,施溪亭喘气呵道:“你是何人?为何要行刺老夫?”
前几日被他带返来的易安杜口不语,如同睡着了普通。
床上的人神采惨白,胸口中了数剑,袁文景沉默地看着大夫为他包扎止血,待大夫退下后,袁文景问床上的人道:“你是谁?”
“那你半夜半夜带着一身伤被人追捕又该作何解释?”
他的额前垂下的几丝乱发寥落地覆在惨白的面上,烛火在墙上投了一个玄色的影子,他就在那影子中,显得郁郁哀痛,嘴角带着一丝玩世不恭的笑意,自嘲而寥寂。
袁文景如何也没法将面前这个伤感脱俗的落拓剑客与白日里阿谁粗鄙傲慢的武夫联络在一起。眼睛直勾勾地定在他身上,仿佛要看破他统统的奥妙。
“另有何事?”袁文景的语气带着肝火,方才马车告急愣住让他重重撞了一下,不由肝火上涌。
“他们是你甚么人?”
“本公子此前见过你,对吗?”
“不该公子管的事情,公子还是不要胶葛为好,不然与公子并无好处,说不定还会有很多坏处。”易安此时坐直身子,他伸手在面上揉搓了几下,在袁文景的目瞪口呆中从脸上撕下一具人皮面具。
“为甚么?”
“公子且慢。”曹平超前一步拦住袁文景的马车,马车告急愣住,差点让袁文景从车中掉下来。
“你们当我这刑部尚书府的二少爷是甚么人了?本少本日偏不准!”袁文景口气冷冷道。
“本来如此,那你们持续吧,本公子无毛病你们捉匪了。阿郎,我们走吧。”
“公子,卑职思疑那惯匪就藏在公子的车中。”
“公子还记得你救得那两小我吗?我要救他们。”
“公子不会的,不然公子方才也不会冒险救下我。我的事情,公子晓得的越少对公子越好。公子存候心,易安明日便会分开此处,不会给公子带来费事的。”
“是,少爷。”阿郎扬起马鞭抽向马儿。
昨夜之事,袁文景次日醒来的时候已想不起来了,他的手中捏着一块雷霆军刺身纹样的玉佩,而易安不辞而别,就此蒸发。
“好,不过,本公子从不饮毫无启事的酒。我们喝酒之前,你必须解答本公子的几个疑团。”
曹平的神采变了一下,袁固不是个随随便便就能惹的人物,这二公子又是他最宠嬖的儿子,若冒然获咎了,恐怕不好,心内游移着,脚步也较着地慢下来。
施溪亭和袁固甚少来往,是个友情也无反目也无的干系。袁固在朝中八面小巧,长袖善舞,平常之人并不敢与他们刑部尚书府惹事。
易安面色刹时突变,挣扎着坐起来,厉声问道:“你是如何晓得雷霆军刺身的!”
“冤魂,找你索命来了!”
袁文景道:“好了,本少爷该问的已经问了,你不想说的,本少爷便不问了,共饮此杯中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