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良安满脸忧愁的走下去道:“这可甚么时候是个头啊,老天爷啊您就别再降祸了,让主子爷过几天消停日子吧。”
“此事铁证如山,但是仅凭此事即便臣联名大臣当朝控告苏振也不能一举扳倒他,乃至还不会对其形成甚么影响。”
南宫擎宇道:“方剂何时研制出来孤内心实在打鼓,本日听闻一旦传染疫病,性命便在三两天之间,叫人实在心惊。恰好身为他们的君王,除了派发些板蓝根、藿香之类无甚感化的药,孤甚么都不能做。”
大邺本来偏居北方,因灭了先楚故而版图扩大,郡江三省原属先楚领地归了大邺也不过十多年,大邺的领地多在北方,多数枯燥的北方气候,太病院没有医治溽热之症的方剂也是道理中事。
“孤让你去你就去,现在怎得如此多事!”南宫擎宇的语气中甚是不满。
沈月笙命小厨房炖了一碗参汤亲身送往乾元殿,遵循以往南宫擎宇下朝后便去乾元殿看折子,沈月笙计算着下朝的南宫擎宇刚好能喝到一碗温热的参汤,向来都是下朝前一炷香的工夫解缆的,只是本日沈月笙却没有看到南宫擎宇。
本日那郡江又有奏报说郡江三省又发作时疫,当时疫来势凶悍,传染者先是高热不退,不过三两天之间便回天乏术了。
沈月笙心想郡江才发大水,南宫擎宇实在烦恼,现下又发作了时疫,他该心急如焚了吧顿时心中暗影伸展,道:“本来如此。”
“恰是。”
“禀告大王,趁另有一事要奏。”
王德又道:“大王恐怕娘娘苦等挂怀,特地叫主子来传话。大王说气候酷寒不让娘娘在殿外等待,叫娘娘进殿内歇息。”
南宫擎宇携沈月笙坐在榻上,两人中间隔着一方紫檀木炕桌,沈月笙双手托腮望着南宫擎宇细细饮用参汤。坐在榻上的南宫擎宇显出倦容,眉头不知不觉微微皱在一起,沈月笙伸手抚展他的笑容轻言道:“大王但是为郡江的疫病忧心?”
南宫擎宇为朝事烦忧,从下朝以后便一向在此处看折子,时疫的环境越来越严峻他涓滴不敢放松,一下午连挪动都未曾挪动过,就连晚膳也还没用。
“郡江此时疫病发作恰是艰巨之时,此事件早不宜迟也是该给郡江百姓一个交代了。”
“顺义候等人手握重兵,而孤还未曾将他们手中的兵权收回来。”
南宫擎宇轻叹一声:“孤亲政不久,权力不稳,以是现在还何如不得他们。”
沈月笙忙迎上前曲膝施礼,一昂首便看到南宫擎宇如深井般乌黑的眼睛,南宫擎宇将沈月笙的手握在手中,眉头微皱道:“如何如此凉?”
南宫擎宇伸手将她额前的一丝乱发理在鬓边,和顺地笑着说:“孤是心疼你,孤的王后做甚么都和孤的口味。”
南宫擎宇抚掌笑道:“你不要走,孤意欲你们一见。”
“是。”
沈湑被传召的时候正在书房内看一封从郡江寄来的密信,听闻南宫擎宇传召当下便吃紧跟着宫人入宫了。
沈月笙道:“太病院好脉息的太医甚多,必定会找出体例,三郎不必过分忧心。”
“大王,您还没用膳呢……”魏良安战战兢兢道。
“郡江处在酷热潮湿之地,今岁雨水又过分充沛了些,何况山林之地灌木较多,日头蒸腾之下便生出瘴气。微臣以为此次的时疫乃是瘴气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