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生出来的是个帝姬呢?”
沈月笙此时只做家常打扮,穿戴一件半新的粉紫云锦襦裙,发间简朴地插着几朵珠花,因前几日不时在太后身边服侍,略微暴露一丝倦怠。
花枝招展淡妆浓抹的姬妾们在这春季晴好的御花圃中,看似偶然实则成心地摆出娇媚的姿势,沈月笙对南宫擎宇笑道:“御花圃本日的景色公然不普通。”
“母后近些日子抱恙让你劳累了。”南宫擎宇轻抚沈月笙的肩膀道。
南宫擎宇如有若无地“唔”了,便由动手在沈月笙小巧有致的躯体上游走,外边北风吹残了一地黄花,而宫室以内却活色生香,春光旖旎……
面前,乱花渐欲诱人眼,各有各的夸姣。公然,进了坤仪城的女子,哪个又是不美的呢?
流言诽谤的惊骇,长命花的惊险和太后的敲打一齐涌上心头,她胸中一滞,几近落泪。此时幸亏躺在南宫擎宇膝上,温热的体温透过衣帛在脸上的感受像柔嫩的吻,心内里有暖意渐渐的漾开,因为面前这小我的这句话刹时统统的委曲都不觉心伤。
“臣妾感觉菊花傲寒斗霜的时令大成心趣。
南宫擎宇感喟一声,把她抱在怀里道:“孤总感觉你内心有委曲憋着,没说出来。到底是甚么呢?你说出来,孤为你做主。”
“生个帝姬……那孤就多一颗掌上明珠了。”南宫擎宇笑道,悄悄一吻沈月笙的羽睫。
南宫擎宇面带东风般和顺的笑意道:“我们该有个孩儿了,你与孤的孩儿。”
下巴抵着沈月笙装点着珠玉的脑袋,温言:“任凭弱水三千,孤只取一瓢饮。”
待沈月笙与南宫擎宇行至御花圃的时候,众位妃嫔已全数参加,可贵此良机,众位美人皆用经心机打扮,个个都非常明丽鲜艳,顿时御花圃中香雾阵阵,人比花娇。
南宫擎宇的温热的鼻息在耳后一呼一吸,让沈月笙感觉温痒而酥麻,浑身有些微微的触电般颤栗。她闭着眼睛长长地、幽幽地说:“阿珠晓得,阿珠信三郎。”
只能长长地感喟了一声,一手搂着沈月笙,一手一下又一下地抚摩着她乌黑如云的头发,仿佛在抚平她内心的疙瘩。
“孤记得阿珠甚是喜好梅花,如何也喜好菊花吗?”
怒放的金菊前,一袭绯色鸢尾长裙,满头珠翠的苏曼仪被一众宫人簇拥着掩嘴而笑,美艳不成方物。
苏曼仪扭动细腰缓缓至沈月笙面前:“几日不见,王后更加的光彩照人了。”
南宫擎宇是多么聪明的人,顿时明白她的企图,到底他们毕竟是绕不过他这个大王的身份的。
“三郎可晓得么,这几日秋风正劲但是御花圃的菊花却开得极好,颇像臣妾还在府中时的气象。”
本日明为赏花,实则是让南宫擎宇遴选可心的才子侍寝。沈月笙入宫前,南宫擎宇非常不料后宫之事,因为仰仗苏振的启事,彼时最得宠的是顺妃苏曼仪,余下的姬妾以静妃略微有些恩宠,至于程明月、傅月影与鱼拂云等微分寒微的嫔妃多数是一年里连三五面也没有的。
魏良安道:“前些日子说是睡不好,王后常去服侍吃药,这几日好些了。”又笑着随口道“主子一早去御膳房的时候,瞥见快意去寻螃蟹,拿一笼青蟹,个个儿金爪黄毛的,足有盘子大,”
“阿珠,给孤生个孩儿吧。”南宫擎宇伏在沈月笙耳边悄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