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曦泽道:“你一人回府不平安,我送你归去。”
南宫曦泽迎着冷风心胸甚是镇静,目光轻柔地落在船头那团绿色的身影上,唇角不由溢出古道傍晚般的和顺笑意。
女子大惊失容,道:“你是谁?”
沈惜墨转头看向袁文景,袁文景无法地耸耸肩。
“你是采花贼!你这恶贼还敢出来!”
南宫曦泽俄然拉起沈惜墨的手朝反方向道:“我带你去雩湖看荷花好吗?”
沈惜墨坐在船头,手中持一茎荷叶作伞,玉笋般的小腿伸进水中戏水,水花打湿衣衫也不在乎,轻唱:“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鱼戏莲叶间。鱼戏莲叶东,鱼戏莲叶西,鱼戏莲叶南,鱼戏莲叶北。“
这绿衫女子恰是已豆蔻之年的沈惜墨。五年的光阴邃密地雕镂出一副精彩的模样,绝世出尘的风采若隐若现。
南宫曦泽看着她这幅一步三转头的模样,嘴角微微扬起:“等等。”
敖子桓在袁文景头上敲了一下:“你懂甚么?我们待会儿去令尹府审恶贼,他这等肮脏之人若说出甚么冒昧之言如何办?静好还小呢,何况是闺阁女子,岂能听到这些污言秽语。”
沈慕文惊魂甫定恼道:“这恶贼死不改过,本日定要给他吃些苦头。”又对沈惜墨道:“方才实在是凶恶,倘若出了甚么不测我都不晓得如何向爹娘交代了。你出来也半日了,早些回吧。”
“曦泽哥哥,好甜!“沈惜墨手落第着几颗莹白的莲子喜道。人面荷花相映,让南宫曦泽忽觉这一池荷花了无色彩。
南宫曦泽浅笑地看着她素手弄莲低吟浅唱,心中微动,悄悄地动摇双桨,船桨在水面划出一圈圈波纹来回摇摆。
“曦泽哥哥,我的小鲲现在每顿都吃好多肉。”“曦泽哥哥,你晓得吗?东海之滨有一个海岛,岛上有一座招摇山,山里有鸽子蛋普通大小的珍珠呢。”“曦泽哥哥,你们本年再去巡边的时候也会走到东海之滨吗?”
“喂,慕文,你就让小静好再呆一会儿吧,再说了若不是她想出这个好主张,这恶贼此时还在祸害良家女子呢,她可不是混闹。”袁文景道。
“曦泽哥哥你真好~”沈惜墨的严峻和不安略微放松下来,跟着南宫曦泽往落梅第走去。
“曦泽哥哥,我喂你一颗,你尝尝甜不甜~“
沈慕文道:“有劳兄长了~”
沈慕文不为所动绷着脸不说话。
“你这个大淫贼才晓得啊,叫你出来作歹,本蜜斯明天替天行道!“说完,狠狠地踹了淫贼一脚。
“好啦,我送你归去。想来沈将军应当不至于叱骂。”南宫曦泽伸手摸着沈惜墨头顶浅笑道。
敖子桓一边追一边气道:“袁文景你真是讨打,谁是大老粗?”
“嗯,甜。”
南宫曦泽立于荷叶荷香中,怔怔地看着沈惜墨的背影,笑意如风。
“额……我是好久都没出来了嘛。平常的时候……也不是如许的。”沈惜墨小声道,大抵是因为心虚,声音越来越小。
“静好别动。“南宫曦泽焦急道。
“袁公子,要不是小爷我接着你,你的屁股都要被摔成八瓣了。”说完,又皱眉思考道:“不对,从那么高的处所摔下来,应当是十六瓣。”
“我没事,多亏了曦泽哥哥。”
沈惜墨愁云密布的脸立即春暖花开,转脸镇静道:“我能够留下了吗?我能够留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