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石南点点头:“毕竟是刚去,统统还都何尝可知。”
邻近半夜,早有顽童拿着爆仗到处点着,噼里啪啦,热烈不凡。赵家是富庶人家,早已在戏台四周垒了炭火盆,又搭了炊火的架子,半夜钟声一响,五彩缤纷的烟花,绽放在了全部扬州城的上空。
“我背你。”赵石南不由分辩,把杜衡扛在了背上,双叶赶快把杜衡扶正了,又把大氅给杜衡紧紧的系上。“你做甚么?”杜衡挣扎着,倒是身子一晃,赶快两手勾在了赵石南的脖子上。没有再吭声。
杜衡勉强扯出个笑:“我现在没有一丝力量,你那里扶的动我。我听听声响就好。”说着闭上了眼睛,只听得窗外阵阵清脆。
那件成悦锦的衣裙,自从赵石南问了杜衡“要和谁成悦”,杜衡便再也没有碰过那件衣服。心难同,还要衣服做甚么。杜衡淡淡答了一句:“不想穿了。”一句不想,又惹得赵石南微微心疼。但看着杜衡有气有力的模样,也没法发作。
家宴上锦葵也浑身不安闲,她的头发已经绾成了髻,表示成了赵石南的房里人,但是前刘海却不能拢上去,只能又浓又密的梳下来,鬓角也要留下两绺“女儿发”,表示还未同房。这该死的品级端方,就像把人扒光了一样,到底是甚么身份,看的一清二楚。
杜衡身子衰弱,家宴刚开了个头,便已经气喘吁吁,和老太太叨教了以后便被双叶扶着回到了屋里。锦葵更是如鱼得水,干脆一向跟着老太太摆布,殷勤奉侍。而老太太也毫不避讳对锦葵的爱好。这下明眼人都看的出来锦葵的职位,先前还背后偷偷嚼舌头的也收敛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