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让赵石南的心狠狠一扯,胸中气结,一把把杜衡摔到了地上:“混账。”他看着面前这个满身像裹了冰一样的女人,猛地回身出了外间。
当赵石南行动踉跄一身醉气的回到屋里,杜衡正跪在佛龛前,却目光板滞,不晓得在想甚么。看到赵石南出去仿佛吓了一跳,定了一下,看到赵石南手上的血,只微微惊奇,就对外唤着:“双叶。”
杜衡没有吭声,本对赵石南便有些绝望,现在又是这类诘问的口气,杜衡并不想答复。
“装胡涂?”赵石南眸中的神采如寒冰凌厉,“你那只镯子呢?拿出来给我看看。”看杜衡怔了一下没动,赵石南唇际一挑,“拿不出来?送了谁?”
巡长摸着下巴:“你肯定那是白青?这但是赵家,抓错了吃不了兜着走。”
杜衡的手揪在了一起,阿谁背影,就是化成灰她也认得。
双叶揉着屁股从地上爬起,站到杜衡身边嘀咕着:“啊呀,幸亏命大,我只当明天就要向阎王爷那去应卯了。”顺着杜衡的目光向前看去,迷惑着,“救我们的人是谁啊?看着眼熟,梨园子的?”
杜衡强撑着照顾了后两天,老太太的寿宴便这么结束了。统统人的印象,便都逗留在了杜衡那身标致的衣裙,大大的成悦五彩锦“寿”字,以及那惊魂一幕这三样上。
寿宴后不到半个月,赵老太太终究下定了决计,一大早将赵石南、杜衡、锦葵一起叫到了屋中,老太太坐在正中,手持着佛珠声音平平:“明天叫你们来,我只是告诉你们,正式把锦葵收作石南的房里人。”
赵石南喝了很多,脑筋有点晕,杜衡的话听的不太清,甩了甩头部下的力量又加大了:“你在求子?还是想着阿谁救你的人?”
赵石南一把甩开锦葵,手刚撑到了二楼的雕栏上,看到楼下的杜衡已经出险,松了口气,赵老太太用力拽住了赵石南,几近要声声泣血:“石南,这是二楼!”
这句话像刀子一样戳进了赵石南的心,他冷嘲笑道:“好,很好,先是私相授受,后是捐躯相救,你还想如何感激他?”
“这孩子。”老太太眉眼和缓了些,“今后吃穿用度,月钱份例,一应按着姨太太的规格。我这几日就会派人到你家中去备上礼。”
差人署的人在赵府四周蹲守了五天,却再没瞥见阿谁疑似白青的人出来。“怪了事,莫非他还能一向躲在赵府?”巡长有些奇特。
“好了!”赵老太太不耐烦的挥挥手,“就这么定下了,人已经给你了,你如果情愿,就早早收了房,你如果不肯意,就让这丫头奉侍我这老婆子。”
另有人建议道:“干脆到赵府搜搜不就晓得了?这么吃力。”
中间的戏台早乱作了一团,扶人的扶人,清算的清算,赵石南回身去了戏台,皱眉问着班主:“如何回事?”
提建议的那人忙低下头,不敢再说。再耗着也没意义,巡长一挥手,干脆都撤了,归去陈述署长再做决计。倒是归去后就接到上头的唆使,那白青又在上海一带活动了,早离了扬州。
守在门口的差人署的人也早已蠢蠢欲动,一个年纪大些的差人对巡长说着:“方才阿谁救人的,只怕就是了。”
班主满头大汗的回着:“太奇特了,吊桥的绳索俄然断了,朴重人修整呢。”说着瞥了眼台上,小青的腿被木板砸着了,被人背了下去,演白素贞的程小依花容失容,倒无大碍,踉踉跄跄的下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