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主编愣了一下,旋即把外套解下,说着:“请他出去。”
过了两个小时,钟主编穿上外套,到了报社上面的咖啡馆里,咖啡馆的玻璃窗里挂着帘子,帘子后一个穿戴白底兰花素雅旗袍的女人正坐在那边喝着咖啡,皮肤细如白瓷,面上比多年前又多了温婉和沉寂。只那眸子,少了梦幻,更加坚固。现在的她,不但学会了喝咖啡,还学会了磨咖啡,煮咖啡。只是那咖啡的味道,却再不像和白芷喝的那么香,满是苦涩。
赵以敬怔了一下答着:“恰是鄙人。”
心急偏赶上热豆腐,赵石南无法,只好退了出去,持续在外甲等着。从日头刚升一向比及偏西,豺羽真是佩服死少爷了,眼巴巴的一夜没睡,还能精力百倍的守着报社。
“马辛和我聊过这个稿子,说时势混乱,实业兴邦的工厂都办不下去,本该处活着界前线的产品也被拖了后腿。赵先生家中的成悦锦,特别以玫瑰色最特别,如果不消这锦为国争光,也枉为热血男儿。”钟主编的声音很安静,讲的内容却惊心动魄,“马辛这个记者,年纪不大,很有设法。”
赵石南顾不得承诺,用力捶了马怀进一拳,大步快走了出去。马怀进点头感喟道:“疯了,真是为了个女人,疯魔了。”
赵石南只感觉呼吸都要不畅了,不由又问着:“她现在还在北平吗?能够给我个地点吗?”
那晚的赵石南,心几近都要跳突了出来,暮春时节的上海,暖意融融,报社的中间不远处就是上海驰名的百乐门,霓虹闪动,华灯刺眼,“玫瑰玫瑰我爱你”的歌声时不时飘出,也不时有着西装旗袍的男女进收支出。赵石南那也格外有兴趣,摸出怀表借着霓虹灯的光看了一眼,已经凌晨三点,对豺羽镇静的说着:“不去了,就在车里等,等她明早一上班,就能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