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成擦了擦额上的汗珠,问着赵石南:“第三局你筹办如何比?”
赵石南没有想到,临要插手赛展的锦缎,又有如神助普通俄然进益了。更加感觉此次参展天时天时人和,都占全了。
田成没想到本日的赵石南承诺的这么痛快,公然是个脾气中人,他想了想道:“若说丝绸锦缎,第一要比的,必定是色,顺,滑,这些肉眼可辨的标准。”
“好,那就一并比试,纱贵薄,罗贵轻,绸贵软。到时无妨一起尝尝。”赵石南看着田成,神采平平。
第二天一早是个好天,扬州城的琼花方才吐出新蕊。姹紫嫣红,分外妖娆。
赵石南倒也大气,对田成回了一个拱手礼:“承让。”
围观的人又“哗”的一声,纷繁叹道:“这么大,还没一根羽毛轻。”“太神了”“赵家不愧是赵家。”
田成说着:“另有纱、罗和绸。”
赵石南看出了田专内心的忐忑不安,勾唇悄悄笑道:“第三局要比的是绸,绸要顺滑才好。”说着翻开一幅一尺一方的帕子,来回折了几下,塞到了一个鼻烟壶里。阿谁时候,鼻烟壶是很多人随身照顾的物件,没事拿出来放鼻子底下嗅两下打几个喷嚏,用来清脑。而鼻烟壶的特性就是口很小,赵石南的绸一尺见方,竟然叠了几下,就能通过鼻烟壶的口,可想而知有多轻软顺滑,真的做到了“动如流水”。
赵石南点头,意气风发道:“好。”
赵家要和一个外来的人斗锦,这在扬州城很快传的家喻户晓,大师都想看看是何方的人,敢跑到这里,和赵家斗锦。
赵石南和田成各自命人拿了一幅锦,没有厂标,挂在城东,专门找了人去登记,看筹办要哪幅锦的人多。却在一挂出来,田成绩是一怔,起初他在南京也见到过售卖的成悦锦,五色泛彩,是很标致,但是自家的锦缎光彩光鲜,该当也相差无几。但那天赵石南挂出去的是玫瑰锦,从未售卖过的玫瑰锦,好像一朵富丽崇高的牡丹绽放,映托的田成的锦缎有些黯然失容。田成没有说话,心却有点凉。
一时扬州城的人也纷繁称奇,这场比赛固然很博眼球,看的让人喝采,但是赛后胜者不骄,败者不馁,也是胜负各有风骨。公然都不是平凡人。而赵石南用来比试的玫瑰锦,固然统计了订购人数,却终究还是不肯售卖,只是拿出了同款别色的锦,降了三成的价卖给了预订的人。倒也并无人计算。
这故事听起来有些夸大,但用来描述那天赵石南和田成的纱,并不过分,当两种物品一起拿出的时候,统统人都抽了一口寒气,那纱的轻浮,展开几近是透明可见。二人的素纱都是红色,赵石南命人拿出一幅写着字的纸板,把本身的纱一层层的铺了上去,五层铺完,看笔迹仍然清楚如白,十层铺过,稍稍有些昏黄,一层一层的加上,每加一层,围观的人就忍不住叫声“好”,直到加到二十八层,那纸板上的笔迹才算完整看不出是甚么字。
第一项是比试纱,纱的特性是薄,上好的纱穿在身上,好像没有穿。中国当代曾有个记录在唐朝的时候,有个本国的使者见唐朝的官员,看到了官员胸前的痣,叹道:“你穿的衣服真薄,隔着一层,还能看到你的痣。”而那官员笑道:“这不是一层,是十二层。”那衣服,便是纱的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