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别整天瞎操心。”赵石南揽过杜衡,“这些事我去想主张。”
郑小鱼粗粗晓得几个字,锦葵虽不会写,但“锦”是标致的绸缎,这个她晓得,重重点头道:“好,那就叫锦葵。”
“我陪少奶奶给少爷送莲子。”小鱼看着郑管事身边的赵石南,心又延缓了跳动,对着郑管事说道,“爹,我改名了,不叫小鱼,叫锦葵。”
“郑小鱼。”小鱼严峻的竟有些结巴。杜衡扑哧一笑,戳着郑小鱼的脑袋:“银样镴枪头,还当你一向是个巾帼呢。”转而笑对赵石南道:“印染厂郑管事的二女儿。”
婆子笑盈盈的答复着:“这个我倒不晓得,但是看少爷欢畅的很,那些匠人也个个抡起袖子干的热火朝天,怕是终究有端倪了。”
赵石南被她划得痒痒,起家又压了上去:“挠人的小东西,改天把杜衡叶子加到锅里去煮---”话未说完已经堵了上去。
郑小鱼的心一沉,闷闷道:“乡间都是粗人,哪有姐姐和姐夫这般恩爱的。”想起赵石南,郑小鱼看着杜衡道,“对了姐姐,你是读过书的人,帮我改个名字吧。小鱼小鱼,听着就晓得吃。”
心旌摇摆的赵石南拉了杜衡,指着锅中的染料,声音微微冲动:“衡儿,这回要成了。”
杜衡的心嗵的跳了起来,两颊绯红和小鱼说着:“今晚我也不睡了,我们快去炒莲子,待会我给石南送去。”
端倪聪明的小鱼忙要叩首,杜衡一把扶了起来。赵石南此时多看了眼郑小鱼,眉清目秀,倒是与普通的乡野女子分歧,还带着股天然的清丽。叫锦葵才不孤负了这幅面貌。不由感觉杜衡真是蕙质兰心,连名字都起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