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石南听着声音耳熟,向中心的台子上看去,一身桃粉色的苏小茴拨弄着琵琶,仿佛要字字泣血,听到“贩子厚利轻分袂”一句,赵石南唇角止不住的上扬着。
“为甚么?”苏小茴踌躇好天轰隆,声音冲动下有些锋利,“我那里错了?那里不好?”
一个染厂的管事愁眉苦脸说道:“上回您叮咛的花色,染出来的就是如许。”
赵石南悄悄把她的手掰开,皱眉站在了窗口,想了半晌,从袖中拿出一张银票,压到了她的打扮台上,沉声道:“小茴,这张银票,你便是想赎身,也充足了。我此后不会再来了。”
“不是这些。”赵石南顿了下,斩钉截铁说着:“我给不了你想要的。”说完起家推开门大步走了出去。
正想着,却被赵石南一把揽着倒在了床上,吹灭了灯烛。黑暗中杜衡挣扎着:“不要。”
赵石南是惯于风月的,一手勾了苏小茴的腰,俯身下去,悄悄将苏小茴面上的纱用唇咬了下去,这个轻浮的行动让苏小茴心旌摇摆,双手早已划上赵石南的背,探到了衣衿内里。好久没经男女之事的赵石南满身都炎热了起来,在苏小茴的脖颈侧撕磨喘气着:“这么想我,嗯?”
赵石南看着她那双貌似无辜的眼睛,内心的急也发不出来,勾唇笑道:“哦,你明日要找人打扫屋子?我本来想到扬州城外顾家庄去看看印染厂,你如果闲着,就带你一起。”
苏小茴追出去,夜幕下却早没了赵石南的身影。打扮台上,是一张大额的银票,苏小茴俄然哈哈大笑了起来,直笑得满脸是泪,都说婊子无情伶人无义,本来最无情无义的,是男人。
苏小茴本觉得这话能够打动赵石南,却没推测他听了内心并不是滋味,风月场上本就是游戏,一旦认了真,死缠烂磨,就没了意义。如果说结婚前,苏小茴的这份至心还能满足赵石南作为男人的虚荣,那么现在,只是让他避闪不及。
被锁在深闺大院的杜衡天然对各种外出充满了激烈的兴趣,便是到城郊,都乐不成支。跟着赵石南坐着汽车到了郊野,不过几非常钟,杜衡有些烦恼:“这么快,早晓得坐着马车来多好。”
苏小茴的手还在不循分的到处游走,却发明赵石南没了反应,还觉得是本身脸上的淤痕让赵石南反了胃,不由捂着脸低声说着:“你又何必嫌弃我,就是因为挂念你,不肯意从了阿谁徐师长,才被打成如许,都一个月了,还肿成如许。”
杜衡别扭,站在那边不晓得本身该做甚么,老太太统统的事情都叮咛下人去做;赵老太太也别扭,看着杜衡明显恨不得上去扇俩巴掌,但是想想她阿谁刚强下跪的儿子,她若罚了她,他会自罚,毕竟也没法再对她奖惩。干脆也不说话,让她站一天就当解本身心中的忿忿了。
赵石南到了家中,看着灯下悄悄看书的杜衡,内心忽的生出一丝惭愧,固然他也感觉这丝惭愧莫名其妙。男人外头莺莺燕燕何愧之有?忍不住轻咳了一嗓子。
苏小茴自从被徐师长经验后,一向没有接客。徐师长行伍虎帐,动手没个轻重,一巴掌打得苏小茴脸肿了一个月。听闻了两次赵石南来倚红馆,苏小茴的心揪着,直盼望他能来见见,如果不是因为内心惦记赵石南,她也不必受这份罪。倒是等了两次,赵石南都是酒至半酣,就起家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