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衡差点没脚下一软跌在那边，心想算了吧，这辈子已经够无法了，还下辈子。嘴上勉强挤出个笑：“下辈子碰到再说。”
雕镂精彩的一艘小画舫靠过了岸，杜衡高兴的迈步上去，赵石南紧跟在前面。船摇摆着划了出去。已经月上梢头，秦淮两岸歌乐阵阵，满楼红袖。
“那，别人呢？”杜衡担忧的问着，赵石南要了第一次的女人，不会只要她一个啊。
“我如何了？”赵石南看她的模样，更感觉奇特。
女人的脸顿时蹿的绯红，默不支声的躲闪出了人群。杜衡还在愣愣的自言自语：“那样的男人，到底是哪样？”引得中间几小我都掩嘴嗤嗤的笑着。
司机愣了一下：“少奶奶说就在会馆里转转，让我别跟着。我守着门呢。”
赵石南斜睨着笑看她道：“还要去听吗？”
刚好船很快的靠了岸，赵石南先下了船，回身向杜衡伸出了手：“来。”杜衡踌躇了下把手放上去，一边下船一边嘟囔着：“甚么破船。这么晃。”
“万一你先到了那边，能不能等等我，带我过了忘川河？要不然，做水鬼，好可骇。”杜衡憋足了气缓慢的说着，话说完了，羞得脸红到了脖子，她是真怕啊，要不也不会这么要求赵石南。
中间站着一名穿着富丽的贵妇人，手里正摸着那匹被杜衡说不是东洋绸缎的，听杜衡说的有理，把手拿了下去。
杜衡看赵石南神采难堪，也猜出了几分，不由掩嘴笑了。看着远去的歌妓，俄然脑筋里冒出个奇特的设法，这些女子到了阳间，那些第一主要了她们的男人，会等着牵引她们过河吗？万一男人有好几个女人，他会牵哪个啊？剩下的岂不是要掉到河里当孤魂野鬼？
赵石南站在门口伸手扶着门框挡住了她的来路，声音有些动情：“衡儿，还要等？”
杜衡想说却又不美意义，半天憋得脸通红，蹦出了一句：“你，你-----”
贵妇人忙拦着伴计：“可别，毕竟是个小女人，又是我硬拉着让人家看看好不好，人家才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