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剩的几箱,二哥给我做嫁奁了,如果想见,你还是能见到的。”杜衡眸中闪过一丝滑头,看赵石南眼神一亮来了兴趣,用心拖长了声音道,“方才听婶子说,顾家庄村南边有片荷花塘,我想去看,但是-------”
一提到看荷花,杜衡顿时精力百倍:“不累不累,时候恰好。”看着杜衡童心未泯的模样,赵石南内心痒痒的。
“可惜见不到了。”赵石南皱眉,现在这些染出来的东西,实在没有打眼之处。
第二天一早,赵石南看着怀里的杜衡,从未有过的暖意涌上了心头,他的女人,完整属于了他。俄然就东风对劲起来,悄悄把杜衡搭在他身上的手放下,穿好衣服到了染坊去看此次染色的成果。
赵石南眉梢挑起:“我说的也是花,你觉得是甚么?”
“就是如许啊,”杜衡红着脸比划着,“一排排的木架子,像彩霞一样,很美。”杜衡说的没有错,染坊晾晒出标致的丝绸,确切如诗中所言“缸中染就千机锦,架上香飘五色云。”
杜衡回过甚去,赵石南刚好收了布袋,笑看着杜衡:“这回对劲了吧?”
赵石南一怔,抱起了杜衡回到屋中。那夜,杜衡第一次被赵石南带领着,从青涩到情动,她的细致柔嫩,他的密意狠恶,在漫天萤火中,化作了绝美。
“衡儿。”情动之处,赵石南想问一句她内心可有他,倒是情到深处易怯怯,最后也没问出来。
天气垂垂黑了下来,赵石南站了起来,拉起还在四周转悠的杜衡:“归去吧,不早了。”
而赵石南已经不想再用说话去表达,内心起伏中,他将杜衡揽进了怀里,俯身堵上了杜衡还要叽叽咕咕的唇,杜衡重新开端发麻,只微微挣扎了一下便偎在了赵石南的怀里,这个男人不知何时,已经在她的内心扎了根,或许是他的庇护,或许是他的强势,或许是他的用心------她不晓得,也没有精力去想,只是在他的缠绵缠绵中,软软的化开。他的吻带着动情的喘气,惹得她心跳不已,双手不知何时,已经环上了他的腰。
“你――”杜衡的嘴嘟起,“无聊。”说着又去逗弄荷花。赵石南一撩衣衫,坐在荷塘旁的一块青石上,干脆看着杜衡一会折腾荷花,一会拨弄莲蓬玩的不亦乐乎,而他看得甘之如饴。
过了一座小石桥,便是荷塘,一片片接天莲叶,杜衡看的目不转睛,而赵石南看着杜衡动若脱兔的模样,也目不转睛。
染坊的匠人们遵循赵石南的叮咛,要重新开端遵循方剂配色熬料。赵石南带头拜了染坊祖师爷的泥像梅葛二仙,祭拜过后,开端了新一轮的染色。
染坊里的行话,管晾布的高木架叫“天平”,杜衡一身松花色的短褂配着桃红的裙子,站在一排排晾晒的靛蓝丝绸的天平上面,分外的妖娆。赵石南看着,眼睛有些挪动不了。
过了一会,莲花深处过来一只划子,一个和杜衡差未几大小的蓝衣采莲女孩,看到岸上的俩人看的出神,不由咯咯笑了起来。顺手摘了一朵荷花并两个莲蓬扔给杜衡:“拿着玩吧。”说着划子又滑到了藕花深处。
杜衡一转头看到赵石南正一身青衫,负手而立静看着她,本来他沉寂不语的模样,在轻风拂着晾晒的丝绸吹动的情致下,竟也撩的她的心砰砰直跳。杜衡感觉本身烧的有些面红耳赤,轻咳了一声,解着难堪:“看着这些,想起我小时候了,家里也是这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