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他妈不顺。”徐师长在屋里来回踱着步子,“反动党左抓一个,右抓一个,大头子白青就跟泥鳅似的,如何也抓不住。真是活见了鬼。”
婆子看赵石南并没有要去看望的意义,游移了一下也只好退下了。
赵石南拱手伸谢。又扳话了几句,赵石南正要分开,许参事俄然想起甚么似的对赵石南说着:“对了,比来北平城里不承平,叮嘱家里人都重视些。”
赵石南把冬桑喊出去去请郎中,叮咛婆子道:“先去好好奉侍着。郎中到了再说。”
婆子叹了口气:“女人还是保重身子吧,少爷找人去请郎中了。”看到锦葵的眸子刹时暗淡到了无光,婆子是扬州跟着来的,晓得就里,不免多了句嘴,“女人,人这辈子,有的事莫强求。搭上身子又何必?”婆子本是美意,看锦葵痴心的不幸,劝了一句。
许参事和赵石南也不需讳饰:“抓反动党。昨儿又抓了个。”看着赵石南一拍脑袋,“对了,和你一样,也是扬州的。扬州白家的蜜斯,女孩子家的,做甚么不好,搞反动?!”
“既然已经不再见面,留着这些做甚么。”赵石南回身回了屋子。杜衡站在池子边,找了一条长的树枝在池水中几次的捞着,过了一个多小时,除了淤泥和枯叶子,甚么也没捞到。杜衡把树枝扔到一边,颓废的坐在了中间的石头上。赵石南的确不成理喻。究竟是为了甚么?连白芷的一个物件都不能有?
“石南,你这是做甚么!”杜衡急的短长,更没法了解赵石南的行动。
赵石南看了眼杜衡,一双水眸中的纠结伤怀一览无余,这么久了还是这么傻气,在摸索还是内心不忍?赵石南捏了捏杜衡的手唇际挑起,转看向婆子:“下去吧。”
锦葵把手掌抠出了血,不把杜衡打入万劫不复,赵石南的眼里就永久没有郑锦葵。
赵石南满身的血沸了起来,叮咛下人把伴计送到西式病院去治着,回身去了许参事那边。许参事听闻后,当即给南京当局去了电话,汇报了环境。电话里获得唆使后,拍拍赵石南的肩:“放心,上头会措置。”
徐师长的官邸,脾气暴躁的徐师长正在摔着电话,气急废弛的趁便把桌上的东西一扫而空:“***,差人署的这帮人吃甚么的,尽给老子惹费事。让他去赶跑赵石南,找了帮地痞砸铺子,还骂了出来,恐怕别人不晓得是我派的。这下好了,上头的都打起来了,还骂我蠢材。”
第二天赵石南还是去了前门的铺面,却看到店面的牌匾被砸了下来,四分五裂的碎在地上,窗户被砸的七零八落,铺子里的绸缎散落在地上。而看铺子的两个伴计,正浑身是血的倒在屋里。
苏小茴眸子一转,对徐师长笑道:“说你蠢材,真是没错,这不是绝好的机遇,一石二鸟?”
“是。”赵石南应着,又问道,“是当局内部的变动还是------”
赵石南皱眉问着:“吐的短长吗?”
婆子回禀道:“挺短长的,人都认识不清了。”
婆子一拍大腿,感喟道:“唉,算我老婆子多嘴。”抬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