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益王眉开眼笑,“本王要厚赏那白秋明!”他那里晓得劫信使的人也是白秋明收到心月的飞鸽传书后安排的,只为了延缓信使进京的时候。
益王一党仗着人多,气势上逐步占了上风,见机会成熟,朱翊鈏复又站起,咳嗽两声,立时温馨下来,“好了好了,凡此战有功之人皆论功行赏,死者重金抚恤其家人,张榜告天下!”
“哈哈…好!”益王一拍大腿站起家来,“诸位大人说说此战谁当居首功啊?”
终究,锦衣卫那传来切当动静,因在关外碰到劫匪,信使受了伤,蒙白家老寨白秋明照顾了几日,护着才进了关,两日便可进京。
“王爷贤明!”
“皇上圣明!恭贺益王殿下!”还是阿谁梁朝清。
“王爷休再谦让,此乃天命所归,为了我大明的百姓,恳请荣登大宝!”“是啊是啊,天予不取必有祸害,请殿下三思!”呼啦啦跪倒一片。
只觉再无公允事,报应来时言不缺。
连续数日都没有辽东的军报进京,内阁沈一贯在等,兵部、五军都督府在等,益王朱翊鈏也在等。
“众大人免礼!今儿但是个好日子,快传信使进殿!”早有殿门口的寺人传了出去。
益王神采越来越丢脸,张鲸察颜观色,悄悄摆摆手,吏部尚书梁朝清会心,“诸位且温馨半晌,听老夫说几句,俗话说这船行的直不直全赖有个好梢公,船夫虽有力量也是蛮力,他李如松算个船夫,宋应昌顶多是个伙夫,咱益王千岁才是阿谁梢公。”
一骑流星马踏声而来,顿时的将军到了城门口滴溜溜打个转,高喝一声,“平壤大捷!李大帅斩敌数万,倭贼南退!”
益王迫不及待的对秉笔寺人,即东厂厂公张鲸摆手,“快念!”
文武百官穿戴整齐,早早的等在朝堂之上。
沈一贯第一个看完,呆若木鸡瘫倒在地,接着传阅一遍,面面相觑。
“兵马不动粮草先行,兵戈打的是后勤军需可否跟上,宋经略如汉之萧何,勤勤奋恳未有懒惰,才保下这场大胜,故微臣觉得宋经略当居首功。”说话的是户部侍郎谢贵,也算个一根筋。
“梁大人的话乍一听有些事理,实在不然!”首辅沈一贯听了半天,终究忍不住了,“自古论功行赏,莫以官位凹凸论之,本日单说平壤之功,何谈朝堂之事?火线将士浴血,不就是图个功名吗,梁大人如此说不怕寒了将士的心?再者,益王千岁开阔,职位已是万人之上,岂是迷恋这等浮名之人,莫要以小人之人度君子之腹!”
未几时,信使出去,双手递上军报,“军前参将杨五典,特奉李大帅之命入京报平壤大捷,皇上万岁,益王千岁!”
本来,益王自知万历不会等闲交出金玺,本身也就没法正大光亮的夺位,才借内奸入侵,摆荡大明底子。
“好!等事成了记你大功一件!奉告守备京师的各路将领,近几日须严加防备,三大营那边还好,特别是看好御马监的四卫营,谨防他们狗急跳墙!”
仗打败了就推委是万历之过,谁让他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病了,迟误了军机大事必必要背锅,并且败的越惨越好。可惜那两个所谓的盟友,暹罗扶不上墙,东洋看来也挡不住那李如松,眼看就要被赶下海去。
“动静来的俄然,臣不敢妄言,须得与内阁几位大人商讨一番。”
“皇上万岁!大明万岁!”百官齐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