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岁乃天之宠儿,天然不能如平常百姓普通,撑其重,方能享先人敬佩。”
“此人剑法不凡,又似有报国之志,你方才说其所佩之剑乃是神兵玄虹?”阮不羁轻抚下颌,眯眼斜视。
“恰是,四大神兵申明在外,卑职多有耳闻,不敢言谎!”庞秋肃立,“且看那老道打扮,当是武当中人,卑职大胆请大人移步武当,若能寻得这老道秘闻便能顺藤摸瓜,一雪霸侯之恨,如此大功,便是批示使大人也盖你不过,今后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阮不羁踱步石前,低声将文长所书《满江红》读完,举首合扇,思考着文长的来源,世人不敢出声。
文长望向世人,“小老儿还想借几位官家一些赶路的川资,不知可否?”
深夜子时,京师乾清宫内,司礼监的陈炬谨慎的服侍在帘外,此人办事稳妥、思虑精密,天子老儿成心汲引,加上克日里心境不宁,也都是点名让其奉养,倒叫下属张鲸有些妒忌。
且说阮不羁一行人马站定,庞秋急行马前,昂首而立,双掌叠起平身胸前。
此时看到部下如此狼狈,轻哼一声,“庞秋啊庞秋,身为镇抚使却败得如此干脆,想来对方也非等闲之辈,是甚么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谢万岁,万岁在朝年近二十载,贤明苛察、严以驭官、宽以治民、清算朝纲、减轻赋役,内修德政、外御虎狼,天朝可谓蒸蒸日上,天然千古明君。”
“爱卿呐,你说朕算不算个好天子?”似是自嘲,看出陈炬的神采,“彻夜但讲无妨,朕恕你无罪。”
当今武林,八大师并立立名:
许是听出了陈炬所说多是阿谀,万历苦笑一声,自顾说着,“东南大地的倭患虽在戚家军的军威下垂垂停歇,但是颠末几十年的扰乱已失了当年的繁华,一片百废待兴;南洋各国大要和顺,实在早就胡想着入主中原,幸亏有沐王府镇着;西北的蒙古向来就没有消停过,打打和和,疲于对付;东北的朝鲜倒是大树底下好乘凉,每年拿着朕赐的大把银子花的不亦乐乎,换来的也不过是称臣这等浮名,朕实在有些累了。”
听庞秋一说已然心动,加上获得神兵下落更是欣喜,略略计算路程,便批示世人朝武当而去。
嵩山少林寺长盛不衰,“三点老衲”寂了大师得道多年,兼武林盟主十载,世人敬佩。
吟罢,玄虹归鞘,再看庞秋,脸上早已没了那副官家嘴脸,肚里翻江倒海,眼看双脚站立不住,世人忙上前搀住,终究忍不住,“哇”的一口吐了出来,一扭头,“快,报急!”
万历扭头瞥见陈炬,终究稍稍缓神,点点头,“还是爱卿知朕,不错,克日里老是梦见被几个恶人追杀,好不凶恶。”
“万岁,记得自打您翻阅过先祖大典中的宫廷轶事便有了此梦,可有干系?”
赣南牧马庄,庄主宇文昌与云南沐王府沐臻老王爷八拜之交,沐王府自太祖初立,世袭百年不足,威震西南诸地。
阮不羁纵身一跃,轻点双掌,翻身落地,青铜扇张,“九死不归”四个字跃然扇面,本来这便是泰山揽岳阁的双宝之一—不归铜扇,青铜扇骨,冰丝扇面,“九死不归”四字乃是百年前揽岳阁首任阁主阮清绝用自大绝学“彻骨指”沾血所书,百年以后还是素净如初,此扇看似平淡,却能防刀御剑,坚固非常。
“这文、余、耳、中、元五人对建文帝实在忠心,建文帝下落不明、五虎卫成谜,爱卿,朕命你公开里再查探一番,务必让朕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