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袭秋水耀华山,两弯明月俏江南。
叶良辰一口老茶差点喷在张真人脸上,咳嗽了两下,“小子语出惊人呐,就连老夫都未曾质疑太小女的医术,你还成心调侃,谨慎下不去山哦。”边上张真人也是哈哈一笑。
“那万一破了身呢?”亭儿不应时宜的插了一句。
极顶正中有一方石台,似被一把利剑削过,端的是鬼斧神工,一圈石凳,整整齐齐,外加几株青松装点,神仙寓所不过如此。
华山,因山岳天然摆列若花状,故得名。它南接秦岭,北瞰黄渭,以奇、险、峻、秀著称于世。
“蛊,多于端五日制之,取虫蛇之类剧毒活物,集于一皿,自相啖食,终有一物独在,而后乘其阳气极盛时以制药,故欲解蛊,需起首晓得制蛊之物,不然是解不了的。”
“前辈这是那里话,小女自当极力,眼下这位女人之蛊倒是不急。”回身问道,“敢问女人,是否半夜时分浑身炎热、心神不安?”
双飞倒是没甚么,亭儿被盯得有些发毛,“这位mm,你这行医实在奇特,莫非只看不摸便可知关键地点?”
自古华山一条路,三人拜过庙门,由人引着,从北峰南上,经擦耳崖、苍龙岭,过金锁关,便至通天门,穿过这道门,便是被称为“仙乡神府”的瑶池——华山极顶聆云轩。
老者一听亭儿小小年纪破了朗境也是有点惊奇,念秋也对这个姣美的少年有了点猎奇,不等父亲发话,便来到二人身前,细心打量起来。
一想到华山的“洞天银毫”,张真人忍不住咽了下口水,接着说道,“本年的日子又快到了,这武当山实在沉闷,门规戒律又如此之多,徐珍呐,酒肉鱼米、七情六欲莫要一棒打死,只要心中有道,皆可为道!就连少林寺的寂了也只烧得三个戒疤,毕竟有些事情是放不下的,尔等牢记!”上虚真人赶快称是。
“莫非除了去求那巫山老儿,别无他法了吗?对了,药仙可解此蛊否?”张真人抱着最后的一丝但愿。
这一起走来,瑟瑟秋风、蒙蒙雾雨、古色长亭、乌蓬流水,直看的亭儿、双飞流连忘返。真是:
带路之人悄悄退下,这才发明石台一侧已端坐着一名老者,体形清癯、白袍傍身、仙风道骨、双眉垂肩,自是武当上虚、静虚两位真人比不了的。
亭儿似懂非懂,张真人持续说道,“这便是道,小老儿活了这把年纪,也只是窥得冰山一角,已然受益无穷。你尚年青,有此修为已是可贵,竟然还能想到左刀右剑之法,令人佩服,有此悟性,数年以后定然大成。”
张真人偶然久留,调集门下说道,“我与华山叶老弟每年相约,重阳佳节聆云品茶。”
“女人也不消过分忧心,我这有自炼清火之药云露,可压抑蛊虫毒性,每日一颗,天然无虞。”亭儿此时早已被念秋的医术佩服,忙问道,“那我呢?”
念秋倒是没在乎,打量完了搭手把脉,不到一刻已然成竹在胸,“你们两个所中非毒,乃是蛊。女人身上的是女儿蛊,至于这位少侠,当是血蛊。”
“前辈,前日里我见你与那巫山老祖过招,看上去渐渐悠悠,却总能后发制人,当真佩服,可否指导一二?”
转过天来,适逢天朗气清,世人表情大好。
不消半月,便至华山,打眼一看,果如前人所云“只要天外上,更无山与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