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山世人皆是一饮而尽,叫一声“好茶!”
亭儿呵呵一笑,与双飞一起下来,“这位女人,于山顶之上欺负一个老者,不知是何原因?”
“长辈师从青藤先生,先生之恩,山高水长!”
“想不到另有人记得漠北流沙,呵呵,不错,我就是柳香隐,她便是我与文长的女儿柳一依,一晃近二十年畴昔了,真快啊…”当真眼含秋霜。恰是:
说话间厅内茶香满盈,“此茶名曰石崖,一株一叶,悬于半崖,采之即亡,香满天山。诸位,请!”
“你…”小女人满脸臊得通红,想摆脱却又不得,急得便要落泪。
边上的两个壮汉忙出来讨情,“三娘,一依还小,这孩子只是担忧她的雕儿,并无歹意。方才使出黄粱一梦也并非想伤人道命,你便饶了她此次吧。”
亭儿与双飞、念秋一起,走了半晌,闻声前面不远的青石前面,传来一阵少女的呵叱,“你这老头,竟敢打我的小灰,不想活了吗?”
“敢问女人,令尊或是令堂但是江南人士?此处宅院若非亲居数载,难有此韵!”东壁先生也是不由一问。
“哼,没想到你这老头这般短长,竟能嗅出本女人的黄粱一梦。本来想着让你们睡上七天七夜,存亡由命,没想到失了一招,饶是如此,你们以为本日还能脱身吗?”
“这个…本女人情愿,哼!”直逗的大伙哈哈大笑。
人未到,鞭先至,展转腾挪,吼怒而来。亭儿不敢粗心,拔剑相迎,余人纷繁躲避。一时候厅内叮叮铛铛,桌仰椅翻,三二十招过后竟是不分胜负。
老头穿着浅显,背一竹篓,内里填了很多草药,嘴里还嚼着一口,面色通红,欲言又止。面前的女人约莫及笄之年,紫衣虎靴,腰里别一皮鞭,右肩立一幼鹰,面庞姣好,黑发如瀑,随便的扎在一起,倒显得活泼了很多,若不是听到方才的话,谁能想到她竟如此无礼。
“此等小事,女人何必叫真,再说先生并未打到你的鹰儿,何来赔罪一说?”亭儿说道。
俄然厅别传来一声大喝,“莫伤我女儿!”
三人想着一探究竟,便纵身落在青石之上,低头一看,但见一老头被一女人并两个大汉围在中间。
两边的壮汉听了,但是不再沉默,抡起锤斧,连号召都不打便向亭儿袭来。
老者便是当世药仙东璧先生,此时见了念秋也是喜出望外,全然不顾面前的伤害,笑着刮了一下念秋的鼻子,“小秋儿啊,你怎的来了,快来看我篓里有甚么好东西!”像个孩子普通取下竹篓,与念秋拨弄草拟药来,直气的边上的女人双手叉腰、瞋目圆瞪。
小女人见状也是不甘逞强,挥鞭来战,亭儿成心让她,并不脱手,哪知她越攻越狠,见伤不到亭儿,转而扬手一鞭扫向药仙,亭儿无耐,只得借势将其右手抓住。
“你这个臭小子!两位叔叔,你们看他们都欺负我!”装出一副不幸相。
再看华山一行人等,早已东倒西歪,连林善渊一起,皆呼呼大睡,一时候氛围凝住了。
林善渊不由得赞了一句,“好一处四水归堂!”
跟着小女人来到山下所说的“百香居”,世人又是一声感慨,此院隐在林木当中,表面看似平平无奇,内里确是别有洞天,成片的粉墙黛瓦,深而突的进深,各个屋子形状简练,没有多余的烦琐。
好久未活动筋骨,正痒的难受,看到有人要打斗便不再客气,亭儿偶然玄虹出鞘,伸手接过念秋的佩剑,挺身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