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面亭儿想着弄清梵罗僧的企图,另一方面狼毒针的下落不明,亭儿思忖半晌,决定梵罗僧临时还要留得性命。
“大王且慢!方才与那梵罗僧言明短长,其已甘心昂首,只求能饶得密宗高低一干人道命。眼下城中另有精兵数千,只是受人勾引,实在良民百姓,鄙人为免流血恶斗,大胆与其约法三章:还权于大王、密宗退出暹罗境内、不得再行不义之举!望大王三思而行!”亭儿上马顿首。
“大哥说的是,我也正头疼,这和尚竟还晓得小弟的出身,只是还未细说。再者狼毒针这等鬼门邪器流落中原,必将害人不浅,还需由他寻了烧毁。此二事一了,我与他便再也没有干系,眼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因而一行人沿原路返回,见过沐王爷,梵罗僧一阵赔罪,终究回到牧马庄。
庆功宴上,虎魄酒、碧玉觞,金足樽、翡翠盘,食如画、酒如泉,古琴涔涔、钟声叮咚。生辉殿的四周装潢着弓足花,泛出半透明的光芒,花瓣幽黄,似染似天成。
此番梵罗僧自是不甘心,今后再次兴风作浪已是后话。
风扬絮内心固然不爽,可究竟摆在面前,也不能失了风采,“大师法力无边,鄙人稍逊一筹,请!”因而接着回到堂内喝酒,只是没了先前的氛围。
“好吧,来来来,喝茶!”两人借着悠悠月色,可贵安闲的品起茶来。
“我看一定,大哥虽说尤善短刀,可在那和尚面前,恐怕更是不易近身呐…”亭儿一时想不到破敌之策,显得有些忧?。
纳黎宣仓猝搀起,看了一眼身后的军将,叹一口气,“少侠是上国豪杰,前有拯救之恩,本日又有护国之情,实乃大丈夫也!如若不弃,你我便结为兄弟,于这暹罗海内平起平坐如何?”
待安排安妥,大堂以内,梵罗僧毕恭毕敬的交出暹罗金印,当着世人之面写下约法三章的内容,附上密宗宗贴,以表正式,接着双手合十,领着密宗世人缓缓而退。
“本来如此,年老是想着游而戏之、暂避锋芒,倒是小弟眼拙了!”
“大哥,这梵罗僧公然有些本领,你竟然也敌他不过。”
酒菜之上,风扬絮几杯酒下肚,借着酒意,想起昔日梵罗僧与沐家的各种恩仇,本身现在亦是沐家的半子,越想越气,因而指着梵罗僧说道:“久闻大师乃密宗第一妙手,不知本日可否领教几招?”
梵罗僧不再客气,“噔噔噔”几步奔到身前,妙手过招,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到处谨慎谨慎,稍一分神便被钻了空子。
梵罗僧冷哼一声,接过钢刀掂了两下,顺手扔在一侧,“小僧还是白手来的痛快!”旋即又战在一处。
两人先是相互摸索了几招,终究放开手脚,风扬絮虽说长于刀法轻功,内功天然也是不虚,只是比拟于梵罗僧的“金身不灭诀”还是差了一筹,不大工夫就只剩了守势,借个空地溜出圈外,“大师公然盛名不负,尝尝刀剑工夫如何?”说着递出一把钢刀,本身偶然取出断阙,手中也是一模一样的一把。
风扬絮对梵罗僧天然不敢轻视,幼年之时跟从寄父于华山论剑曾见地过他的本领,数年以后天然更甚昨日,一撩青衣,抬手起势,“请!”
梵罗僧听了不再胶葛,身上金光渐失,双手合十,对着风扬絮轻视一笑,“小僧获咎了!”
风扬絮摆摆手,“这只是你我的猜想,败便是败了,我还输的起,只是身为大哥我需提示你一句,这大和尚凶险狡猾、道行高深,此次肯等闲听你安排必有启事,务必谨慎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