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游大师的“拜天降魔”杖法跟他的脾气呼应,一样的刚猛霸道,罡风直刮得观战的世人纷繁后退。
“少侠过奖了,听你所言,我倒是个好人,殊不知我在江湖中但是号称花间客,竟干些寻花问柳之事?”
“此处人多,你我不如换个温馨点的处所说话,如何?”亭儿发起。
“昆仑诀!”亭儿与包释异口同声的低呼,回身相视点头。
“清净?”花弄影嘴角恶狠狠的挤出两个字,“速速让那寂了和尚滚将出来,我有话要问他!如若不然,都叫你们去见佛祖!”
花弄影环顾四周,点头道好,便由亭儿引着,两人一前一厥后到不远处的松树下低声聊了起来。
大师闷哼一声,坐倒在地,顿觉左臂发麻,转动不得。
亭儿赶快回礼,“长辈实在不敢当,只是刚巧晓得些内幕罢了,大师不必客气!”
花弄影躲了一阵,听到影儿提示,“公子莫要恋战,闲事要紧!”因而运起“昆仑诀”,身形拔高数丈,一式“昆仑压顶”爬升而下,寂游大师大喝一声,挺杖相接,身后的寂慧大师目睹不妙,忙运力跟着挥出一掌。
目睹局势严峻,寂慧大师急得满头大汗,包释在人群里也是无计可施。
没想到凭着亭儿一张利嘴就将花弄影劝走,影儿有些措手不及,本想着趁乱毁了少林,如果能引发一阵中原武林混乱自是更好,可惜人算不如天年,此时心有不甘,朝着人群中使个眼色。
亭儿闻言似放下一块石头,暗忖道,“看这打扮举止,武学身法,我已猜到七八,公然是他!”嘴上却说,“包舵主,你认得此人?”
“花间客花弄影脾气最是乖张,行事捉摸不定,在四公子中亦最是奥秘、武功最高,连我家公子都常常称叹。此人常常流连风月之地,名声倒也不坏,独来独往惯了,谁知他本日来此做甚!看这架式,有些不妙啊!”
包释话音刚落,只见花弄影微微抬起右手,身形缓缓胀大,凝气于掌心,猛地一挥,千钧之力重重砸向寺门。
花弄影已看出面前的少年并无歹意,“何事?”
“风扬絮是我的结义大哥,我与墨染霜墨公子亦有几分友情,他们二人曾多次跟我提起公子的各种侠义行事,鄙人神交已久,本日一见,公子爱憎清楚,方才占尽先机却未曾恃强好斗,果如其言,实在佩服!”亭儿有感而发,显得诚意实足。
世人只见花弄影初时安静,忽又变得咬牙顿脚,接着是不成思议,最后茫然若失,怔怔的盯着寺中高高的佛塔,终究低下头去,叹了一声,对着亭儿拱一拱手,也不睬会世人期许的眼神,踏风而去。
包释点头,面色凝重,“不错,武林四公子我老包是都见过的,只这花间客却只要一面之缘,已是数年前的事了,不想本日再见,是福是祸未可知啊!”
“霹雷”一声,数百斤的石门连同门框齐齐脱了门洞,倒飞回寺内,直把门后的和尚们惊的纷繁四散,直到撞上寺内两抱粗的石柱,才分摆布斜倒在地上,又是扬起一阵灰尘,和尚们咳嗽不止。
“阿弥陀佛,师弟莫要烦躁!”寂慧大师伸手拦下两眼冒火的师弟,扭头看向花弄影,“这位施主,不知何故定要扰我佛门清净?”
亭儿遐想起莺不啼的前前后后,内心已明白了事情原委,因而气定神闲的走到寂慧大师一侧,与花弄影相对而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