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算挨到了正日子,怡心殿早被安插的妥妥铛铛。
沿着山路蜿蜒,绕了两圈奔到峰顶,面前豁然开畅,飞瀑击石的“霹雷”声早传了过来,白鹤卿提示世人谨慎,领着到了一处平坦之地,看的更是清楚。
益王天然思忖出此中短长,双眼滴溜溜一转,“也罢也罢,皇上是要赏我等酒吃了,呵呵。”接着台下呼啦啦跪倒山呼万岁。
接着陈炬上前宣读了天子圣旨,不过是些歌功颂德的蜜语美词,末端万历一句“众卿家辛苦了,本日务必纵情!”这才起舞开宴,一片平和之气。
“那是那是,嘿嘿,为兄敬你一杯!”三人共同饮了一杯,哈哈一笑。
疑似龙池喷瑞雪,如同天涯挂飞流。
“点石成金?”风扬絮放动手中的酒杯,“未曾听闻啊,这是哪门哪派的工夫?”
亭儿上前还了断阙,对着白鹤卿拱手,“白公子,方才偶然冲犯了令妹,亭儿这厢赔罪了。”
此时万历老儿先是细细的打量了一阵,瞅不出个子丑,干脆伸手撕下一块放进嘴里渐渐咀嚼回味,还是毫无眉目。
礼部尚书吴灌跟着起家,“礼部倒是从未传闻过石大人的常例,御膳房也没有这等端方,再者食材一说多是母的更补,本日寿宴天然恭贺皇上益寿延年,故臣以为这羊腿是属母的。”眼睛的余光悄悄的瞄了一眼益王,吏部尚书梁朝清紧接着跟随,投了益王一票。
“哦?益王快来讲说启事。”万历一听来了兴趣。
“哥哥,我无事,康公子,你胜了!”雪儿若无其事的说完,弃了双刀不要,单独离席闪了出去。
白家老寨。
哪知不等天子问话,益王接着抢先说了,“但是臣却觉得这羊腿属母的。”
“无他,只是臣的直觉罢了,我们还是来听听诸位大人的设法吧。”说着抬眼扫了一圈台下。
二者斗了千年,互不让步,倒叫人间捡了便宜,览了这美景。真是:
“算了,朕也是随口一问,但愿是朕多心了。”
话说了一半,万历抬手打断,“不必了,朕判本日众爱卿都猜错了,如何?”
再看一侧的王皇后,一袭金红色凤舞朝服委地,耳挂苍山碧玉坠,两臂挽云青欲雨带,镶满北海珍珠的水澹生烟冠中嵌以一朵海棠珠花,配得上人中龙凤。
“好!”天子老儿第一个抚手奖饰。
眼瞅着万历老儿神采越来越黑,还是陈炬察言观色打个圆场,“我说各位大人,本就是图个乐子,怎的还要打起来不成?呵呵,是公是母,把烹这道菜的厨子唤上来一问便知了,来人,去御膳房…”
“哦…说来忸捏,那招不是横江刀法中的飞鱼出江,而是点石成金!”
白河两岸景佳幽,碧水绝壁万古留。
地上铺着厚厚的嵌金丝的地毯,梁上挂满了精美的彩绘宫灯,结着大红的绸花。大殿四周由六对高高的铜柱子支撑,铜柱子中间都设有一人高的雕花盘丝银烛台,天气还看不见一丝暗淡,但上面早早点起了臂粗的蜡烛,烛中掺着香料,燃烧起来暗香四溢。
“爱卿呐,你说益王对朕到底是不是忠心呢?”待回了内殿,四下无人时,万历俄然留步,扭头问了一句。
李如梅上来一拍亭儿肩膀,“好啊师弟,方才见你出招仍未使出尽力,却已威风八面,怕是当今武林早有了你的一席之地!”
白鹤卿刚要辩驳,便听的“当啷”两声,扭头看时,雪儿手中的日月双刀早已落地,慌的站起,觉得雪儿受了伤,就要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