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搭番邦企图谋反乃不赦之罪,莫非天子老儿能轻饶了他?”亭儿眉头一皱。
“厥后的事交谊兄在老寨跟我说过,他与恩师适值就在四周,您当时落崖,他们曾试图救下父亲,可惜为时已晚。”两人说着又是一阵唏嘘。
那老者拄着木杖,瞪着大眼细细打量,终究在那张脸孔全非的脸上认了出来,失声道,“陆老弟,真的是你…乡亲们,真的是镖局的人返来了。”
“好啊!”本来不知何时,陆通也跟了出来。
“老夫自知兹事体大,隐姓埋名多方刺探,这太祖兵符果有如此能力,而那赵牧之一向是先皇的亲信爱将,长年驻守西北,深谙兵法、军功卓著,若能得此兵符,变更宣大及西北兵马俄然北上,一举解了蒙古之患亦未可知,此乃国之幸、民之幸也,可惜,可惜了…”
此时早已没了院门,走进院内,残存的几间破屋里寥寥无几的残破家具东倒西歪、寥落满地,房屋四壁空空,充满班驳的雨痕,墙角处蛛网密布,一股腐臭的气味满盈开来,呛人丁鼻令人作呕。
拉了半天家常,亭儿从街坊口中更加必定了父亲的为人,唐榷生前常常仗义疏财布施乡里,所交来宾亦是慷慨之辈,绝偶然怀叵测、鸡鸣狗盗之徒,所行之事正大光亮,对得起六合知己。
正因如此,亭儿内心才更是痛苦,为何好人要这般了局,谗谄父亲和镖局的究竟是何人?
亭儿上前细看,但见金牌正面闪着四个大字“太祖兵符”,翻过来时,充满了密密麻麻的几行小字,写着:执此兵符,可掌天下兵马,上应天命,下扫八荒,无往不堪。如有违者,枭首灭族,太祖意也!末端盖着“太祖奉天”的金印。
除夕之夜,炒下几个小菜,取出“雪里红”斟上几碗,连同随行而来的二虎、扎子两个,五人团团坐下,也算温馨舒畅。
半夜,亭儿打坐完,伸伸筋骨,排闼来到院内。
谁知陆通听到此处竟兀自叹了口气,“就算我等晓得是谁保密又能如何?唉,毕竟是平头百姓,人微言轻,若想制其罪,当今怕是只要一人有此本领!”
世人都在沉默,只要陆通痴痴的说了一句,“唐大哥、沈三弟,我陆通返来了…”
此时雪已经停了,气候透亮,只是冷的短长,亭儿深吸口气,兴趣来了干脆便在院里打起拳来,一套下来,浑身舒坦了很多。
“噢?如此一来老夫倒是有些端倪了。”陆通微微点头,没重视到亭儿的沉默,双眼眯成一条线,心中几次考虑了半晌,然后终究下定了决计,猛得伸开,“怀儿呐,你可知我们兄弟所押何物?”
街坊四邻也闻声了动静,三五成群的拢了过来。
亭儿一时没有反应,陆通接着回过神来,“牢记不成等闲示人,便是那李将军也一样,如果落入歹人之手,你我百死难赎,但愿这兵符永久都用不上!”
“当年我幸运生还以后,用了三个月才将其翻开,呵呵,实在对不起鬼才先生这个称呼了…”陆通一边自嘲,一边谙练的开启铁盒上的重重构造。
紧紧的盯了兵符一眼,陆通满脸的纠结,双手亦握的越来越紧,终究一拍桌子,“也罢,当年的旧事你已了然,这方太祖兵符便交由你保管吧,有朝一日定要将其交还至皇上手里,这世道,旁人不管是谁都信不得的。”言语中值得玩味,听着话里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