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没想到是这个局面,立花宗茂一时无策,只得飞信报与集智扣问下一步筹算,趁便骂了两句加藤吃里扒外。
“哼哼,此番是你们大明朝提出的和谈,如果不该,我东洋倒是想见地下百万明军的气力!”小西眉毛一扬。
回到辽东大营,沈惟敬使个眼色,副总兵李如柏会心,“加藤将军,实在不巧,元帅克日里偶染风寒,不便会客,还请在营内稍候几天,你放心,只要他稍有好转,我立马禀报!”
眼看两人就要当堂辩论,李如松口气倒先和缓,“罢了,既是贵邦关白大人的意义,本帅理应一五一十的传阅圣上,多谢加藤将军的美意。沈将军,先送两位尊使下去安息吧。”
去时两日,返来五天。
李如松装着大病初愈的模样,整衣披甲,咳嗽两声,“两位尊使委曲了,本帅抱恙担搁了数日,几乎误了两国大事,请坐!”
“不必不必,多谢加藤将军惦记,国事要紧,早些时候沈将军已与本帅言了然贵邦的前提,本帅觉得…”
因而遵循楼心月的叮嘱,沈惟敬装出一副难堪的模样,叹一口气,“小西将军的前提没有筹议的余地?”
“李将军莫要动气,也许关白大人另有唆使,容我与立花君商讨一二。”说着两人交头接耳了几句,加藤清正一脸严厉,有些踌躇。
翻云覆雨间,妙策连连。一唱一和相戏,好笑倭奴智短。
“看来倭贼已发觉出我的迟延之计,怕是撑不了几日了,眼下只要建州卫努尔哈赤部能及时赶到,共同我军挡住倭贼的第一波打击,上面就好办了。”楼心月望着营外,幽幽说道。
江沙新败,此时集智正在本土跟关白大人做着解释,如有她在,也许能发明一些端倪,可惜了,时也命也。
“加藤将军有话但讲无妨,你我私交虽笃,但还要以国事为要。”沈惟敬旁敲侧击、决计提示,加藤清正怎会不明,当下瞪了立花宗茂一眼,“和谈前提怎能说变就变,显得我东洋人毫无诚信,我要亲身去跟寄父解释!”
见加藤面露难色,沈惟敬上前哈哈一笑,“既来之则安之,鄙人在贵军处被待为上宾,加藤将军来此,我等也要略尽地主之谊,你且把心放在肚里,迟误不了大事!”
因而,辽东大营内破天荒的呈现了歌姬,另有了酒,连续数日把加藤灌得迷含混糊,李如松在暗处咬牙,“真是便宜了这狗东西,本帅非活剐了他不成!”
本来解缆之前,楼心月对他做了两件事:送出一张纸条,便是先前递给加藤清正的那张,眼下已起了用处。二是阐发了此行的生长成果,到目前为止统统都遵循她的猜想停止,乃至东洋人提出的前提都相差无几。
“中间莫要欢畅得太早,我要说的是,当下撤兵不是因为惊骇与大明朝交兵,我们但是有前提的。”
“好吧,兹事体大,鄙人可做不得主,须得归去跟元帅复命,而后上报朝廷由圣上决计。如果小西将军不放心,可让加藤将军一同前去,也好劈面相同和谈的细节,如何?”
且说东洋这边等集智折回平壤,得知事情的来龙去脉,立时明白了明军的企图,痛骂小西行长笨拙,“这清楚就是明军的缓兵之计,你身为全军批示怎会如此痴顽,莫申明军上百万,便说上十万也是虚数。眼下我东洋按少仆人的计谋,一旦拿下朝鲜、招揽海西女真部,便对辽东构成合围之势,明军最惧者便是我乘胜进兵,你可倒好,为了戋戋小利误了关白大人大事!”一通劈脸盖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