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尔哈赤非常受用,也赶上表情好,一摆手道,“贵使好眼福,与本将军一起先看看这兆佳城,再聊官事如何啊?”
有话和盘出,休藏花中蕊。妾已将心向明月,只盼君来追。
“想不到这老匹夫还留了一手,几乎入彀!贵使了得啊,眨眼间救我一命,来,随我进城!”经此一事,努尔哈赤天然高看亭儿一眼。
“额亦都,你还不配跟我发言,换努尔哈赤过来!”宁古都没正眼瞧他。
“罢了罢了,为了我兆佳城的百姓,成王败寇,城主之位不敢期望,只求能回到生我养我的叶赫河边了此残生罢了,巨大的酋长,请先随我进城吧。”说着让道一边。
夜垂垂温馨下来,亭儿两人被安排在稍稍清算的一顶帐篷内,铺上稻草羊皮,倒也和缓温馨,可亭儿想起努尔哈赤的一番话,忍不住还是问了一句,“雪儿,睡了吗?”
“哥哥如何答他?”
女儿心似水,无缘自落泪。郎如成心便去猜,莫要事悔怨。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脱手!”宁古大喝一声,欲要从怀内取出匕首上前,早被扈尔汉砍上马去。
“要你管!”雪儿探出脑袋,喊了一句,回身不再理他。
额亦都得令,引了部下直奔城内,乒乓几声,未几时折回,手里提了几个脑袋,甩在马前,“酋长,全在这了!”
亭儿两人本欲赶往赫图阿拉城,半路听闻努尔哈赤正率部攻打叶赫部兆佳城,因而拐弯直接奔了过来,正赶上努尔哈赤筹办进城。
“我只说不知,此事需求叔父做主。”
“你们看,宁古这老匹夫也有请降的时候,哈哈……”努尔哈赤拿马鞭一指,对着摆布一阵嘲笑。
这些话亭儿纠结了好久,终究决定还是要说的,努尔哈赤也算是个豪杰,总不能折在这小小的兆佳城。
雪儿喝了很多酒,又跟亭儿睡在一个帐篷里,有点严峻,听到问话,忙答道,“没…没呢。”
一贯心高气傲、天不怕地不怕的雪儿竟然把头埋进羊皮里抽涕起来,可把亭儿吓了一跳,赶快起家来到床前,想碰又不敢,过了一会听到没了声响才谨慎问道,“mm没事吧?”
“酋长必胜!酋长必胜!”虽说被明朝封了龙虎将军,但在女真部落内部,部下仍风俗的称其为酋长。
“这个…唉!”亭儿当下心一横,“方才席间,龙虎将军对你成心,向我问起此事。”
“哈哈,好!额亦都,给他松绑,头前带路!”大队人马缓缓开进兆佳城。
此时的努尔哈赤早已不是当年阿谁以十三甲胄起兵的穷小子了,自从被明朝封为“龙虎将军”,军势日盛,接连征服建州女真大大小小十余个部落,收拢部众数万,更有费英东、何和礼、扈尔汉、额亦都、安费扬古“五大臣”互助,欲要一统女真各部。
“你!”额亦都暴怒,抽出马刀就要砍下宁古的脑袋,被努尔哈赤喝住。
眼看就要过了护城河,忽听侧方一声呼喊,“将军且慢!”
“兵不厌诈,只怪你冥顽不化,轻信了一个自以为最可靠的人。多说无用,今后你跟着我,还做兆佳城的城主,如何?”
“方才鄙人二人绕城而来,见城头之上虽竖白旗,透过城墙的破洞,模糊可见这西城门上的将士隐在暗处、剑拔弩张,并且兆佳城内的百姓仓促打东门遁走,恐怕此时几是空城,如果诚意归降,怎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