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你使诈,背后里偷走我的牛羊,让我的儿郎忍饥挨饿,就凭你这几匹劣马,怎敌得过我叶赫部的草原雄鹰!”宁古说完还是悔怨不已。
“想不到这老匹夫还留了一手,几乎入彀!贵使了得啊,眨眼间救我一命,来,随我进城!”经此一事,努尔哈赤天然高看亭儿一眼。
额亦都拍顿时前,“宁古,你终究晓得我们的短长了吧,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本来自从沈惟敬出使平壤,亭儿与雪儿便自告奋勇前去建州卫女真部,请努尔哈赤驰援辽东。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脱手!”宁古大喝一声,欲要从怀内取出匕首上前,早被扈尔汉砍上马去。
眼看就要过了护城河,忽听侧方一声呼喊,“将军且慢!”
目睹宁古自缚了双手,骑在顿时单独缓缓走了过来,这边都放松了警戒。
“哦,你长这么大,可曾遇见本身喜好的人?”实在不知如何开口,亭儿想了半天说出这么一句。
亭儿两人本欲赶往赫图阿拉城,半路听闻努尔哈赤正率部攻打叶赫部兆佳城,因而拐弯直接奔了过来,正赶上努尔哈赤筹办进城。
“倒是为何?”
夜垂垂温馨下来,亭儿两人被安排在稍稍清算的一顶帐篷内,铺上稻草羊皮,倒也和缓温馨,可亭儿想起努尔哈赤的一番话,忍不住还是问了一句,“雪儿,睡了吗?”
细看此人,鼻直而大、面铁而长,因胡俗剃发,只留脑后少量,高低两条、辫结而垂,口髭亦留摆布十余茎,余皆镊去。膀大腰圆、非常健硕,一身胡服被紧紧裹在身上,外加一双牛皮马靴,两把弯刀跨腰,背负长臂神弓,真真英姿英发。
“哥哥如何答他?”
“兵不厌诈,只怪你冥顽不化,轻信了一个自以为最可靠的人。多说无用,今后你跟着我,还做兆佳城的城主,如何?”
努尔哈赤似是没有闻声,仍呆呆的望着雪儿,此时安费扬古过来敬酒才偶然中打断,哈哈一笑只当无事。
“要你管!”雪儿探出脑袋,喊了一句,回身不再理他。
酒酣饭饱,大伙起家搭成一个圆圈,边跳边唱起先人的战歌,曲音浑厚绵绵,直波数里以外。镇静以后,有些便席地而睡,全然不顾酒肉以后的一地肮脏。
努尔哈赤非常受用,也赶上表情好,一摆手道,“贵使好眼福,与本将军一起先看看这兆佳城,再聊官事如何啊?”
“贵使啊,你这mm倒像我草原人呐,豪气萧洒,本将军非常喜好,不知是否婚配啊?”努尔哈赤借着酒意,看着雪儿意味深长的问道。
“城主!”仅存的军士俱是视死如归的神情,六合为之动容。
明朝见状,怕其坐大成为亲信之患,暗中掣肘,帮助海西女真等各部结合抵当,以求两虎相争,加上早些年明朝杀了努尔哈赤的祖父、父亲,二者有着不共戴天之仇,努尔哈赤一向哑忍不发。故大要上与明朝是主仆,实则相互防备、暗潮涌动。
“事到现在,老夫决定诈降,你等趁机逃出城去,以图后继。若我幸运杀了努尔哈赤,也算彼苍有眼!”军令如山,稍作筹办,城头挂起白旗,城门也缓缓翻开。
夜晚,草原部落庆功天然粗暴豪放,支起一座大大的篝火,团团而坐,篝火之上烤满牛羊,加上独酿的奶酒,香气满盈。
此时的努尔哈赤早已不是当年阿谁以十三甲胄起兵的穷小子了,自从被明朝封为“龙虎将军”,军势日盛,接连征服建州女真大大小小十余个部落,收拢部众数万,更有费英东、何和礼、扈尔汉、额亦都、安费扬古“五大臣”互助,欲要一统女真各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