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理!”铜面先生心一横,“既然本身奉上门来,那就别怪老夫不客气了,别留下把柄!”
“好!你做的很好,他们几个又臭又硬,不必理睬,到时就别怪本王不客气了!”
“哼哼,老夫下了这么多年工夫,被他眨眼间霍霍了个洁净,这笔账还没找他算呢!”
目睹其间事了,风扬絮迫不及待的前来告别,“岳父大人,小婿还需赶往辽东互助亭儿,仪妹他们母子还要有劳两位兄长照顾。”
沐臻自知他说的是亭儿,摇点头,“唐少侠有别的要事,得空兼顾,但他深知暹罗王的为人,特地传书籍王,并将你赐给他的金戒一并与我,这才赢了那蛮僧,此战大胜唐少侠功不成没。”
“这没用的废料另有脸来见我,不见!”冷哼一声。
“只求王爷能将我师兄弟四人葬于阿玉山下,别无他求。”
京师益王府内,朱翊鈏如坐针毡,碎了一地的花瓶茶盏,“的确没法无天,没法无天!”顺手又是一声清脆。
沙勿略额头冒汗,见梵罗僧已逃出世天,撑着的一口气卸了大半,被沐氏兄弟接连刺中关键,踉跄几步退到墙根,佝偻着喘着粗气,无再战之力。济格见状抽身过来护住,瞋目而立。沐家军呼啦一声上前围住,铳上膛,随时筹办将二人捕杀。
“依小的看,他们祭天是假,想见皇上是真。”
“我那弟弟也是软硬不吃,咬死不说传国金玺藏在那边,等哪天本王等的不耐烦了,管他金玺不金玺,一刀了事!”
“小王空游平生,膝下无子,身后还请王爷助我贤弟领受暹罗…”
“若他执意不肯,暹罗…暹罗就奉求王爷了…”纳黎宣的眼神逐步落空光芒,口中仍呢喃着“暹罗…”
济格没想到这么顺利,有些难以置信,“王爷此话当真?”
济格目睹沙勿略活不成,想起过往各种,悲上心头,无了牵挂也就无了生念,双手合十,“弥陀佛…小僧有一要求,若王爷应了,小僧自绝当场,并奉上暹罗传国金印,如何?”
“弥陀佛…小僧平生受师父点化,身为大弟子,密宗的是是非驳诘脱其责,现成过眼云烟,今后何去何从就看小师弟了,师父,弟子去也!”一掌拍在本身脑门,与沙勿略并卧一起。
沐臻将其缓缓放下,合了双眼,“将暹罗王好生收敛,择日下葬!”回身看着济格,“大师还要顽抗到底吗?”
“可这和尚晓得我们很多事情,万一逼急了眼…”史世用眼睛滴溜一转,没往下说。
“暹罗王请讲,定不相负!”
“我大明堂堂的沐王府,向来一诺令媛,哪像你们密宗宵小!”沐平南有些不忿。
梵罗僧与四活佛虽是妙手,但在沐家军如此先进的战法、火器面前仍无一丝胜算。济格看了一眼梵罗僧,“师弟,师父的众弟子中你是工夫最好的一个,常日里也最受师父赏识,本日不管如何你要活着出去,密宗答复就要奉求你了!”面露断交。
“呵呵…这么说益王有些等不及了?”铜面先生嘲笑一句,“公然鼠目寸光,成不了气候。”
尧罗、弥刺儿互看了一眼,“我俩先来!”抖擞精力,探出身子奋力朝沐家军甩出金钵、军持,两样法器吼怒而过,有几人来不及躲闪被掀翻在地,步地稍乱,但尧罗二人也被手铳顿时打成了筛子,睁眼倒地而亡。
借着弥刺儿松弛之时,纳黎宣一把摆脱,朝殿门急奔,弥刺儿反应过来顺势甩脱手中钢刀,只见纳黎宣刚将宫门翻开条缝,刀尖便穿胸而过,运足了力量将宫门推开,“请王爷助我…杀贼…”再也支撑不住,软软倒下,口中大股大股吐出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