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毕,文长说道:“亭儿,你本年几岁,父母在否?”
“上虚老弟但是好人,三言两语竟抢走我一个好徒儿,待你回到武当且要赔我三年好酒!”话虽如此,明眼人一看便知文长是随性而说,眉角还闪过一丝滑头。
世人显是一惊,这荒山小店怎会藏有如此高人!受伤的公子还是不断念,大吼一声:“我还就不信了,都给我照死里打!”右手一挥,剩下的五六人嗷一嗓子便挥着兵刃扑了上去。
文长倒是不嫌,接过来细心打量,但见铜牌后背只能辨认出“壬申年春生”,正面污损的更是严峻,只要“康”字的上半部模糊可见。
“这位道长,我们母子三人本就颠簸惯了,本日见你们为我等布衣百姓出气,内心说不出的痛快,道长放心,我还会些杂耍的本领,逛逛江湖当能充饥。”
“侯爷,小的看清楚了,就是那两小我伤的您!”一尖嘴猴腮的下人顺手一指,“一个破乞丐,一个臭羽士。”“他娘的,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走,跟我畴昔让他们长长眼。”说着公子领着一干人等走到近前。
下人们毕竟看不下去了,一人举起手中的齐眉棍便向道长头顶扫来,嘴里还骂着“你们算甚么东西,竟这般不识时务!”目睹道长便要脑崩而亡,棍梢却在离发髻两寸之处戛但是止。
我们临时便称呼“亭儿”,亭儿摸索了半天,打腰间取出一块四方的铜牌来,许是时候长了,铜牌两面锈蚀满满,又是贴身之物,久未净身,臭气满盈。小家伙毫不客气,哈两口热气,用油乎乎的小手用力搓了搓,递与文长。
此时怀儿昂首看着文长,猛地瞪大了眼睛,这不就是七年前的那位大侠嘛,虽说不如先前白净,可还是被一眼认出,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
老者提了提嗓门,“你就是益王的混蛋儿子朱常泛,百姓口中的猪肠饭?”此次听到了,公子猛一昂首,刚好对上了老者的慧眼,内心一惊,心想这眼神怎会如此透辟,仿佛能中转心底似的,已然慌乱,赶快应了一声“恰是鄙人。”
“恩,双飞十一岁,八月廿六出世,你这方才十岁,这么一说你还是小师弟。双飞,快来见过你亭儿师弟。”
上虚真人俯下身来,细声问道:“敢问小哥如何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