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只是方才走削发门,连仙功都还没有修到,如果等今后学有所成,此大家间的繁华高贵岂不是能够尽享?
眼看着鸡鸭鱼肉等丰厚的菜肴流水普通地摆上席面,伺侯饭菜的酒楼伴计更是一个个谨慎翼翼,仿佛就连大气都不敢出上一口。
至于三位天师,在东平府府衙的这段光阴,早已风俗了梁斌的脾气,幼年张扬,待人接物却也晓得礼数,现在看到梁斌的行动,相互对视一眼后,魏东伸手抚须,微微一笑,无可无不成地说道:“那就有劳梁师弟破钞了!”
“诸位仙师请!小二,上最好的酒,叮咛后厨的几位大徒弟,这些仙师大人乃是我得月楼本年最高贵的客人,那些最贵重的野味不要再藏着掖着……”
随后,回身望向了三名天师地点的方向,拱手一礼,朗声说道:“三位前辈,弟子僭越了,想请三位前辈饮上一杯如何?”
络腮胡子陆铭则神采一肃地说道:“有缘拜入天师府门下,大师都是同门,按门中端方,银星天师皆是师兄弟相称,梁师弟这‘前辈’的称呼有些不当,此后大师以师兄弟相称就是了!”
听闻此语,不但梁斌连连称是,几名生性聪明的少年一样是随声拥戴地纷繁应宣称是。
至于三名天师和一众少年,早已被掌柜和一众伴计迎到了二楼。
“燕然师弟感觉柳长生真的会为了五十两银子去揍人?”
三名银星天师一边扳谈,一边策马向前。
话语虽是冲着梁斌所说,却也是对别的少年的提示和训戒。
天府师天师的身份岂是凡人可比,盏茶的时候不到,本来在二楼就餐的门客已被掌柜全数请到了一楼,即便有几名常日里有头有面的客民气中不满,当弄清楚这帮少年的身份时,也是一个个面色大变,仓猝离席。
三名天师自恃身份,天然不会和胖掌柜这等凡俗之人计算,为首的魏东点了点头,抢先向酒楼中走去。
仿佛是发觉到了楚曼雪的目光,梁斌扭头望了过来,随后咧嘴一笑,俄然大声说道:“诸位师弟,这是大师分开东平城后的第一餐茶饭,这饭资吗,记在梁某头上便是,大师尽管敞开了肚皮吃喝!”
楚曼雪眼神中的鄙夷之色则更浓,想靠一顿饭食来拉拢民气,对于凡人还行,对于这些已经走在天师之路上的“仙童”,又有多罕用处?
酒楼的胖掌柜听闻马嘶车吼,再看到店铺以外人如虎马如龙地站了一大片披甲男人,早已一溜小跑地从酒楼当中快步而出,点头呵腰地迎上前来。
这两名少女一着翠衫一着白衫,皆是十四五岁的妙龄,翠衫少女肌肤白净,身材高挑,瓜子脸,杏仁眼,边幅非常娟秀,白衫少女虽说身材娇小,肌肤却如同象牙普通细致洁白,圆圆的面庞,一对乌溜溜的大眼睛傲视生辉,天生带着几分娇俏敬爱。
即便这间酒楼是小镇上最好的一间,常日里也可贵见到这亮盲眼睛般的金锭。
三位银星天师虽可长达月余地辟谷不食,一众小童和护送小童的十二位东平城保卫却饿不得肚子。
听清楚了几人的言语,晓得面前世人的身份,更是不敢有涓滴怠慢,颠着一个大肚子,笑容满面地说道:“诸位仙师大人一起鞍马劳累,能赏光小号,乃是小号的幸运,不知几位仙师大人有何叮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