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秦九州寡义。
九爷在西北,不管是对谁,对三十万黑骑,扮演的都是一个刻薄而又峻厉的兄长角色。
在当年尼雅古城的那一战以后,秦九州就曾在骆亭风的尸身前,跪地承诺,今后他秦九州所得统统光荣,都将和骆亭风共享!
在黑骑老一辈人中,她就曾听闻,当年的骆统领,对九爷,那也是亦师亦友的干系。
只是没有想到,他的徒子徒孙,竟然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但是,就算做到了,又有甚么意义?
能让九爷喊出一声兄长之言的 ,也只要骆亭风。
“这酒,你倒是喝的很多,看来等我百年以后,可还得找你蹭酒啊!”
秦九州一边说着,一边取出了一壶酒,就这么坐在墓前,悄悄地喝起了酒。
鹰扬虎视,英姿英发,为妙为俏。
“骆兄啊骆兄,三百年来,我大夏威风久歇。”
秦九州的目光落在骆亭风的墓碑之上,神情落寞。
那一战以后,秦九州才任西北一方都统,被大长老封号西北王,世袭罔替。
这里一样是一片义士陵寝,名叫豪杰山。
……
这事,曾在朝中引发极大的风波,不过大长老最后还是力排众议,封了骆亭风西北王。
竟然有人敢在上头刻制!这的确就是对骆将军,最大的热诚!
“现在可好,你说杀累了,就留我一人,这也就罢了,不过我还得把你要杀的那一份,也顺带杀了,你说我,累不累?”
她向来没有看到过九爷明天这般落寞的神情。
武协总教头,萧青阳,本来就是个狂傲之辈。
那一战以后,西北边境,尽数光复。
这不但仅是在热诚他洛亭风,更是热诚他秦九州!热诚西北三十万黑骑!
而是他始终迈不过那一道坎。
叶红裳站在一旁,脸上神采固然安静,但是眼泪却已然缓缓落下。
叶红裳看着岿然不动的秦九州,忍不住开口提示道。
骆亭风的宅兆,是秦九州特地命人修建的,墓前留有一个数百平米的小广场。
骆亭风死时,已然是前锋营统领,捐躯以后,军部追封,擢升为一方大将。
在广场的正中,是骆亭风横刀立马的雕像。
骆亭风用他一条性命,换来的光荣,岂能被如此赤裸裸地热诚?
秦九州只是淡淡挥了挥手,表示不必在乎。
“九爷,这口气,我忍不下去!”
“名将骆亭风,不过尔尔,真正强者,岂会死于敌手?沽名钓誉之辈,岂有立像资格?偌大云州,又岂能够一个失利者为荣?两年以内,吾可取彼代之!”
雕像下方,是一个高达三米的花岗岩石台。
不过,即便本身的母亲还活着,这也只是本身的期望罢了,但是这几大师族这些年之间,犯下的罪孽倒是不成宽恕的。
秦九州闻言,不由眉头皱起。
雕像前,还放着很多的鲜花和燃灭的烛台。
署名,武协——张织云!
这个在疆场上让仇敌闻风丧胆的刀锋女皇,这些年来第一次落泪。
自从这一尊雕像立起以后,每逢腐败,云州的百姓,便会自发地来记念他。
想来,也只要骆亭风,值得九爷如此尊敬,怀想。
当时候,秦九州正在茫茫西北,楼兰南道,大破萧太一四十万雄师,那一战,是天朝在大西北,数百年来未曾有过的大捷!
“有几个,如公成绩,丰功传烈。”
一代名将的雕像,那是崇高不成侵犯的,现在,竟然有人敢在上头刻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