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胤禛,柳敬宣仓猝躬身跪倒:“草民拜见四贝勒。”
小头头二目圆睁瞅着胤禛,立即就想拔刀。胤禛身后的侍卫们不干了,纷繁亮出兵刃。此中一名侍卫大声呵叱道:“狗主子,瞎了你的狗眼,竟敢行刺四皇子不成?”
“既然你这么说,我就不饶弯子了。”胤禛放下酒杯,二目炯炯看向柳敬宣。
柳敬宣沉默很久说道:“四贝勒想要草民如何做?”
杀掉柳敬宣,这件事将石沉大海,今后再也不会有人提起。
胤禛走入柳敬宣的房中,正瞥见柳敬宣站在厅堂正中,来回踱着步。屋外的行动,柳敬宣听了个清清楚楚。他的心头一动,一股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
胤禛踌躇了一瞬,说道:“不如本日,我就送你上路,还能得留一个全尸。”
二人分开关押柳敬宣小院,然后上了一辆马车。没有多久,马车在兰州城的一家天海酒楼门前停下。胤禛与柳敬宣徐行走上酒楼的二楼,然后在一个雅间内,分宾主落座。侍卫们在雅间的门口合刀侍立,路过的人都是不寒而栗。
听到胤禟的怒斥,趴着的那些军人,跟头把式地跑出了院子。
胤禛的身形一滞,转头旁观。不远处的玉轮门后闪出两小我,恰是九贝子胤禟,十贝子胤?。
胤禛带世人来到柳敬宣的营房外,发明门口站着十几名军人。这十几名军人并不认得胤禛。此中一个头头模样的人见胤禛迈步就往里闯,上前一步说道:“甚么人,竟敢如此在理?”
果不其然,胤禛与博霁见面的第二天,便找到了柳敬宣。
胤禟微然一笑:“四哥莫要活力。您有所不知,这柳敬宣乃是朝廷重犯,非同平常。我部下的人也不熟谙四哥的人。他们恐怕有人顶着四哥的名声胡作非为,劫走了反贼。既然是四哥亲身前来,那我自当放人。”说罢,胤禟冲着门口跪着的那些侍卫大声说道:“瞎了你们的狗眼,竟然敢禁止四皇子。十足给我滚蛋!”
柳敬宣淡淡笑了笑:“是啊!我仿佛是瘦了很多。”
胤?见胤禛还是那般威风八面的模样,气哼哼地说道:“九哥,我们也是皇子,何必到处谦让与他。”
胤禟对于胤禛的神采恍若未觉,他上前躬身,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礼说道:“小弟给四哥存候了。是甚么事情,让四哥与这等下人置气?”
胤禛冷冷一笑,说道:“我派人去请柳敬宣,却被人拦了驾。九弟,你的侍卫甚么时候变得如许放肆了,连我的人都敢拦截。”
胤禛看了一眼柳敬宣。
胤禟脸上的笑意垂垂消逝,他悄悄抖了抖衣袖,冷冷地说道:“现在他正受父皇的宠任,且此次带着父皇的圣旨前来犒军。我们怎能不给他一些面子。不过他也放肆不了多长时候了。我们走着瞧!”说着,大步向院外走去。
小头头身后的军人也纷繁跪倒,趴伏在地,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下人们去了不久,就仓促答复:“启禀主子,九爷与十爷说,柳敬宣乃是朝廷罪臣,任何人不得偏见。”
柳敬宣双手接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然后淡淡说道:“四贝勒过誉了。四贝勒本日邀柳某前来,有话还请直讲劈面。”
柳敬宣低下了头。
胤禛端酒的右手微微一颤,脸上的神采变得非常难堪。
胤禛的气火小了一些,他刚要迈步进屋。猛听得中间有人大声说道:“四哥,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