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队打完饭,我用心挑了张已经快坐满人的桌子坐下,和别的大夫一起吃。
安晴轻应了声,没再说甚么。
排闼出来时,第一眼瞥见的是坐在圆桌旁穿戴深蓝色西装的男人。
现在才中午一点多,间隔晚餐时候另有好几个小时,我调好闹钟爬上床睡了个午觉。
仿佛走了好久好久,我正想问她如何还没到,一扭头,朦昏黄胧中看到她尽是歉意的脸,脑海中缓慢的划过甚么,头俄然狠恶的疼了起来。
安晴顿了顿,又说:“姐,记得打扮得标致点。”我没说好也没说不好,“挂了。”
他像是没看到我普通,视野落在顾云初身上,几不成闻的皱了皱眉。
袁皓愣了愣,眼底俄然泛了光,顾不得大庭广众之下,一把将我抱住,“安柠,你情愿跟我结婚了?”
我边往楼上走边按下接听键,“喂――”
我没有回绝,随便点了两个没有香菜没有葱的菜式,将菜单递还给他们。
我悄悄松了一口气,不来就好。
我歇息这天,傅烟雨不晓得忙着甚么没来找我,倒是袁皓和下属请了两个小时的假,陪我一起去逛街买东西。
在持续半个月没有见到宁子希后,我的决计让我感到非常放心。
五点钟闹铃定时响起,我起床去洗漱出来,安晴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我记下她说的地点,挂断电话后,敏捷换好衣服,拿着包包出门。
出来差未几两个小时了,袁皓将我送回公寓楼下,既是无法又是不舍的看着我,最后在我的再三催促下,才依依不舍的上车分开。
冲着他这一声“姐”,这杯酒不管如何样我都必须喝。
我只感觉有些好笑,“我甚么时候说过不肯意了?”
踏出包间门的时候,安晴跟上来扶了我一把,“姐,我带你去吧。”
“你好。”我悄悄点头,在他们劈面的位置坐下。
当我躺倒下来身后触及一片软绵时,我忍不住想,当年如果我狠下心不救安晴,如果我狠不下心没有将本身卖给阿谁男人……
唐嘉却像是没听到我的话,自顾自的点了一瓶红酒。
去洗把脸,脑袋就不会这么晕了吧,我想。
安晴和唐嘉定下的用饭地点,是镇上的一家五星级旅店,消耗很高,起码我们这类资薪阶层的人是消耗不起的。
红酒的度数不高,我看了他一眼,没有说甚么。
男人终究站了起来,“请坐。”
因为酒量差,我极少喝酒,但在我的认知里红酒不该这么呛鼻,酒精浓度也不该这么高,两小口喝下去,我就有些晕乎了,赶紧借口去上厕所。
我硬着头皮举着酒杯浅抿一口,涩辣的味道当即冲鼻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