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月华公主不肯放手,便威胁说:“不要蹬鼻子上脸啊,谨慎我家相公像杀鸡似的杀了你!”
嘟嘟囔囔:“能有那么好的价吗?值得吗?”
接着一溜小跑地将沐浴的木盆从院子里搬出去,行动轻巧地往盆里舀水,见月华公主还呆愣愣地坐在灶前,端倪间不由暴露一丝愤怒,举动手里的水瓢就朝月华公主的头上砸。
本来,这段氏伉俪是靠做澡豆为生的,院子里那浓得发辣的香气,就是做澡豆时披收回的气味。
眼睛却一动不动,目光闪闪地盯在月华公主的耳朵上,手不自发地向前探去,恨不得顿时摘下那上面挂着的一对蓝宝石坠子。
说实话,段氏仗着有几分姿色,平时还真有点儿瞧不上这段六指儿,何如这六指儿人丑脑筋却矫捷,总能变着法儿的赚些钱返来。
“宫里的人?难不成,你要等宫里张榜寻人的时候,去领赏!”段氏随口问道。
接着,兴趣极好地拿过一块黑乎乎的圆形物,带着几分夸耀:“姑奶奶今儿个欢畅,就用这澡豆给你洗洗头发好了。女人呐,凡是长的不那么丢脸,只要把头发洗清爽了,勾个把男人,那就都不是个事儿!”
“啊!”段氏溜了月华公主一眼,恍然大悟。
接着,段氏又利落地摘下她的耳坠,顺手剥下她的衣服,月华公主下认识地护了下衣服,段氏的眼睛立即瞪了起来:“快点脱,这湿乎乎的,你穿戴不难受吗?”
这时候,一件衣服俄然甩过来,段氏的声音传来:“快穿上吧,那么大小我如何不知耻辱,还想着勾引谁是如何着!”
“有了钱,到哪儿都一样,就是不能留在这!”段六指悠悠说道。
段氏跟着他,衣食不愁,还能落几个闲钱打扮打扮,是以,也还算一向本份地过着。
段六指有些嫌弃地瞪了段氏一眼,不耐烦地说道:“你脑筋是不是灌了浆糊了,宫里贴出来的榜文能信嘛!还等着领赏,钱没拿上脑袋先掉了!”
她信赖,如果她此时敢抵挡,这伉俪俩真会一刀杀了她,说不准还会放在大锅里熬者,炖成浓汤下饭。
忍不住傻里傻气地想:“这东西又不能吃,咬它做甚么。”
只不过,她真的不懂腐鼠的事理罢了。
月华公主看着那只双腿痉挛,还在挣扎的母鸡,头皮一阵发麻,从速转过脸,盯住灶下跃动的火苗。
段氏听了,眼睛顿时亮了起来,满脸忧色,一把将月华公主按到灶前的木凳上,叮咛道:“好生看着火,把水烧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