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侧妃。”范尧拱手一笑,坐下道:“自侧妃入府,小人就一向惦记取要亲身拜见您,只是这些日子忙得脱不开身,才迟误到了现下。”
苏晚卿适时捧起茶盏,对着茶面吹了吹,慢悠悠的抿下一口,连一个眼角也没给玉玑留,搁下茶盏,她的目光又落在手边的医书上。
对账的第三日上晌,日子还是安静无澜。
范尧点头道:“劳侧妃挂念,托您的福,庄子那边统统都好,可惜就是小人没法在主子近前服侍,这常常想起,内心都非常不安!”
苏晚卿笑了笑,“你能管好田庄,对王府就是最大的忠心了。”
苏晚卿故作惊奇的朝她一看,淡笑道:“玉玑女人甚么时候出去的,轻手重脚,我竟没有发觉到。”
“嗯。”苏晚卿点了点头,表示红芙送她分开。
大秦近几年团体上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田庄又都位于京畿,阔别天灾*,能说的端庄事也未几,是故邻近冷场,苏晚卿便让红芙去把帐本一一收上,先行退了出来。
二人不痛不痒的酬酢了一会儿,范尧才终究奔入主题,“那日茶会人怪多的,小人也没能跟侧妃多说上几句,本日冒然过来倒是有些冒昧,这里是小人的一些情意,还望侧妃笑纳。”
“嗯。”这一声又轻又快,教人听不出是答允还是冷哼。
苏晚卿几不成见的蹙了蹙眉,望着来人抿出一个得宜有礼的笑容。
“奴婢感觉不大对劲,管账不比旁的。又是王府当家女主在人前露脸的机会,依王妃那性子,就算她真的病了也必然会硬扛着对峙。毫不肯任这权益完整落到您的手中。”
乃至恭谨的有些过甚,全然是一副有事相求的做派。
“小人清平庄主事范尧,特来给苏侧妃问安。”
“范主事多礼了。”苏晚卿端坐着,一边表示碧芜看座,奉茶,一边不动声色的往他那夹在胳膊里的锦盒上瞟去。
几番客气话说过,那些主事纷繁将手头事件上报。
说着话,范尧暴露一个谄/媚的笑容,伸手将那锦盒轻拍两下,躬身递上前来。(未完待续)
小蒋氏手中田庄很多,在太尉府时,苏晚卿就跟着小蒋氏办过两回,对流程非常熟谙。
红芙略微一怔,心下了然的点了点头,起家向外走去。
红芙下表示的感觉有些古怪,便模糊有些不安,转头自家主子望去,却见苏晚卿面前一亮,对她缓慢的低声叮咛了一句,随即提声向外道:“请他出去。”
此时苏晚卿刚换好去外院见客的衣裳,听玉玑到访,内心也是有些奇特,这时候,沈清仪让玉玑来做甚么,难不成还能是筹算请她结伴往外院去?
玉玑算是半个聪明人,聪明人都多心,一耳朵就听出了苏晚卿的言外之意,旋即将细眉一挑:“侧妃这是那里话,听着倒像是在说奴婢行事鬼祟,奴婢可千万当不起。”
但是在第三日下晌对账靠近序幕的时候,碧芜的声音从门别传来:“启禀侧妃,有一名主事到访。”
“哦?还这么严峻吗?”苏晚卿迷惑的看她一眼,“王妃要不要紧,病了这么久,郎中那边如何说?”
紧接着就是三日繁忙的对账,她自不必说,而红芙又是大蒋氏生前身边庄嬷嬷的孙女,当初也是被庄嬷嬷悉心调/教过的,不怵这些,实在为苏晚卿分担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