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卿回过神,有些不解道:“她身为粗使婢女,如何会进屋服侍?”
苏晚卿眸光一闪,如有所思道:“就为这事?”
“是。”丁妈妈有些严厉的点了点头。
王府高低谁都明白她这侧妃风头正劲,给她当贴身丫环虽说比不上在东苑当差,却也是极好的,起码,比起出府要好上数倍,此时听她这么说,丁妈妈心下大定:“有您这话,这丫头可真是因祸得福了!”
丁妈妈见她半晌也不说话,摸索的唤道:“侧妃?”
“这……”丁妈妈皱了皱眉,神采略有些游移。不过想了想,还是开口答复道:“她本日去王妃屋里换暖炉的炭,一个不经心。把铺在地上的羊毛毯子烫出了个洞穴。”
丁妈妈惯有峻厉的名声在外,这话落在碧芜耳中,权当她是对兰姝瞧不上眼才这般贬损。
苏晚卿弯唇一笑,不觉得然的摇了点头,“这丫头还小,失手几次也没甚么要紧,正巧我这缺个贴身丫环,要不今后就让她来我屋里服侍吧。”
碧芜笑容一顿,迷惑道:“那主子的意义是……?”
苏晚卿闻言一笑,冲二人点了点头,“这事不能想的过分简朴。”
“免礼。”苏晚卿暖和一笑,眸光扫视两巡。终究定定的落在兰姝身上,看着她泪痕未干。就是不说话也节制不了的一喘一喘的模样,侧头问道:“丁妈妈,这婢女犯了甚么事?”
苏晚卿这才特地看了一眼,呈现在她视野中的是一个掩面低泣的粗使婢女,春秋多不过十四,身子上还挎着一个承担。在她身边紧跟着,像是在安抚又像是在斥责,眉头紧皱的确能夹死一只苍蝇的。是翊王府上总管粗使婢女的丁妈妈。
这日下半晌,苏晚卿正在屋中翻看新网罗来的几本医书,肃元翊俄然派人来传话道,年关邻近,翊王府名下的田庄要于克日来王府交账,按说这些往年都由沈清仪管着,只是因为她现下“身子不适”,便要苏晚卿代为摒挡。
苏晚卿点头一笑,叮咛碧芜将她带回西侧院安设,告别了丁妈妈持续向九天井走去。(未完待续)
丁妈妈千万没有想到她会这么说,哑然一怔,不过一瞬,眼底的忧色还未逸出,便换上了难堪的神情:“侧妃菩萨心肠,本是这婢女上世修来的福分,只是王妃那边……奴婢怕是不好交代。”
“免礼。”苏晚卿表示碧芜将她扶起,意味深长道:“在我身边最首要的是忠心二字,只要能做到这点,我必不会委曲了你,明白么?”
红芙的表情也非常愉悦,笑着朝苏晚卿脸上瞧去,见她笑意淡淡,顿时有些不解,“主子,您但是感觉有甚么不当?”
兰姝不早不晚恰幸亏这节骨眼犯事,实在走了霉运。
说着,她朝还在发楞的兰姝横了一眼,提示道:“侧妃要留下你呢,快谢恩啊!”
时候一晃畴昔了两日。
要晓得,这些夙来都由一府主母把持,就算仅是暂管,于自家主子在职位上也有很大分歧,待人一走,碧芜喜不自禁,直笑得合不拢嘴。
苏晚卿微微一笑,笃定道:“无妨事,你尽管放十万个心,我亲身跟王爷提。”
等瞧清唤本身的是谁,丁妈妈那惯爱皱眉乃至生出额纹的脸上忙调剂了神情。快速转头对兰姝说了句甚么,上前墩身见礼:“奴婢给侧妃存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