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发觉到她的窜改,肃元翊转头望向她,清冷的声音低低传来:“你何时开端对书画上心了?”
在这一点上,是她忽视了。
苏晚卿听到他的话,微微愣了一下,恍然明白,为何上一世这画终究是被九皇子定为真品,当时她只当是九皇子博览品鉴书画的册本,却不想,这本能够鉴定这画真伪的书是收在九皇子手中。
待他们走出,安王从长官上站了起来,举起酒杯,向世人一笑:“方才的事,实在怪本王府上保护不力,幸而不是刺客,唉,本王向诸位赔罪了!”
“不识汲引!”八皇子下认识的叱了一声,还想再说甚么,目光往几人面上一扫,又悻悻把话憋了归去。
苏晚卿心下有些无法,想了想,笑道:“妾身的生母于书画上很有研讨,妾身幼时曾听她说过一些,许是她在甚么仿本上见过吧。”
如果是假,不但是言之凿凿的她成了笑柄,也捎带着影响了他的名声,苏晚卿想到这里,朝肃元翊看了一眼,心下一清,有些明白为何贰心机周到,却没有避贪画之嫌,当场就讨要了宋闵了……(未完待续)
肃元翊的疑问不无事理,苏晚卿的确没有看过《墨世山川》,她那番话,只是借用了九皇子宿世的语论,而她正巧会左手作画,才将二者合在一处,在人前出了一把风头。
不过一句打趣,八皇子倒真的收敛了很多,没有再像方才那般大声抢舌,毕竟这也算安王府的家务事,最好凑热烈的八皇子一静,世人的扳谈声也跟着垂垂转低。
眼看局面就要堕入对峙当中,一向沉默着的肃元翊俄然开口出声道:“四哥。”等安王看过来,他接着说道:“我有一个不情之请。翊王府正缺这么小我,不知四哥可否把他让给我?”
苏晚卿垂眸一哂:“妾身的确是班门弄斧了。”顿了顿,她安闲的解释道:“妾身只是觉得,宋闵本日孤身前来献画,拼性命以一搏,定然不会作伪,且……他辞吐毫无粗鄙之态,固然衣履狼狈,傲骨尤在,唯有大户公子能有。”
凤鸾图是多么宝贵,倘若宋闵只为繁华,大能够将凤鸾图卖个高价,何必千辛万苦混进安王府来?思忖中,那边宋闵已然昂首回绝道:“鄙人志在千里,毫不是妄图安闲吃苦之辈!”
那边,安王也揣摩出了不当,有些顾虑的往肃元翊处一瞧,却并未从那张清冷的面孔上品出涓滴不满,只得一笑,“如此也好!把宋先生带下去沐浴换衣,筹办一些银两,此人既是从我们府上出去,务必购置面子一些。”前面的话已是对近旁的主子所说。
当着那么多的来宾,单凭幼时听过的只言片语,就敢认定那凤鸾图是真,可不是极有胆量么。
“王爷说得是那里话!”席下世人说着,纷繁举起酒杯,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