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卿心中思路翻涌,也没有主动搭话的意义,悄悄的看着他考虑起来。
她怎的忘了,颂贵妃故去已有近二十年之久,除了王府内院里的人,哪另有人会对颂贵妃的一支步摇记的深切。
这日回门的步队浩浩大荡,苏晚卿与肃元翊共乘了一辆宽厢马车,厥后是数十口沉甸甸的木箱,翊王亲卫策马在旁,红芙、碧芜陪侍在侧,前后跟了一队精干的保护。
苏老爷本年已过花甲,倒是目光炯炯,精力矍铄,站在他身边的苏老夫人比他小了几岁,嘴角略微有些下垮,不笑的时候瞧着非常严厉,只要手里捻着的那串紫檀木佛珠,勉强为她添了几分慈爱。
马车到时,苏家长幼已经得了动静在门外候着了,由苏老爷苏启明与苏老夫人领着,齐划一整的站了3、四排。
莫非,肃元翊此举是在做给沈清仪晓得?!
服膺君臣之别,恰是苏家代代传播下来的祖训。苏家祖辈一早便匡扶社稷视作终其平生的信条,天然也就有一套久伴君王侧的保存之道,以君为天,不触党争,收敛锋芒,苏家对待皇子已是如此,更不必说在天子面前是多么样貌。
就在她一起深思时,时候过得很快,未几久,马车便已行到了苏家府邸的大门外。
“罢了,便就戴上它吧。”苏晚卿叹了一口气,再次将步摇递了出去。
而要说到,翊王府内院,丫环仆妇不提,就只剩了沈清仪这一个能够!
苏晚卿转头对上流音的视野,直截了当道:“这步摇是甚么来源?”
肃元翊自上了马车,只看了一眼那支步摇,便恍若无人普通自顾自的闭目养神。
颂贵妃恰是肃元翊的生母,相传,当年的颂贵妃,深得当今圣上的看重,不止为她改换了定边王嫡女的身份,将其封为仅次于皇后的贵妃,更在先皇后李氏殁后,属意她来秉承后位。
只可惜,天妒红颜,就在当年,颂贵妃便身染沉痾放手人寰。
前一世她到处遁藏,还惹得沈清仪那般怨怼,如果她现在就东风对劲,依沈清仪的心性,只怕会对她愈发仇恨,便是立下狠手的能够性也是有的!
这话倒是提示了苏晚卿,她昨夜便奇特,一支步摇赏便赏了,即便再有情意,也少有特地叮嘱让人何时佩带的。
快到正中午,一个丫环来请苏晚卿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