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适应就好。”苏晚卿笑着点了点头,“毕竟在王府当差不比在内里安闲,端方很多,你要到处谨慎着些才好。”
话说到这里,苏晚卿终究发觉出味儿来了。
她顿了顿,将茶碗放下,若无其事道:“你在王府统统可还风俗吗?”
故而,颠末这一遭。她待苏晚卿便真添了几分的至心,连带着在丁妈妈跟前也暗里奖饰了多句。不过这都是后话。
苏晚卿看向她的眼神有些无法,不过并不欲在此时与她细说,点头道:“罢了,服侍我换衣吧。”
“哦?”苏晚卿看了她一眼,缓缓道:“宋闵甚么时候来的。等了多久?你如何也不出去禀报?”
这话说出,就是再分不清好赖的人,也听得出苏晚卿话里体贴的意味,外加兰姝在沈清仪那当过差,经见过峻厉的主子,两相对比,令她在震惊之余,心头不由涌上一股打动。
这是甚么话?
苏晚卿收回视野,用心致志的低头喝茶,仅偶尔向宋闵瞟上一眼,察看着他的反应,只见直到几个丫环走出,屋里只剩下他们二人,宋闵也单是局促的低下了头,并没有以孤男寡女分歧礼数为由制止,苏晚卿便晓得,宋闵果然是有话要说了。
“免礼吧。”苏晚卿说着,瞧他身形稳定,没有忙不迭从屋中逃开的意义,心下略略了然,便看了红芙与碧芜一眼,“兰姝伤到了手,你们先下去帮她把内里的残局清算一下。”
宋闵微一点头,生硬的身子立时放松了很多,“部属本日特地来向侧妃谢恩,照理说,那日部属所为算是奉王爷之命,也是部属分内的事,不该领受侧妃的犒赏,可那冽潭香是部属故乡的酒,这一次就只好不顾端方收下了,还望侧妃不要见怪。”
苏晚卿叹了口气,将兰姝的手摊开。只见手指上果然有一道小伤口。
兰姝不过伤了指腹,苏晚卿这话摆明是要将她们几个支开。
苏晚卿愣了一下,随即了然发笑,对兰姝摇了点头,温声安抚道:“别怕,你这丫头,难不成是被东院的端方吓着了?我又没说要赶你出去,快起来吧。”
兰姝被她这么一盯,赶快跪倒在地,觑着苏晚卿的神情,咬着唇颤抖道:“奴婢知错,奴婢再也不敢了,求侧妃饶过奴婢这一次吧,不要赶奴婢出府。”
是了,兰姝左不过是个十四都不到的小女人,常日有丁妈妈公开里照顾着,又不是主子最比来身的丫环,扯不上勾心斗角,性子毕竟还是良善。
若说方才她是真情透露,那她现下的确是想要皋牢兰姝,决计施恩。
“免礼。”苏晚卿看他宽裕不由暗笑,表示碧芜为他看座、上茶。
“侧妃提携之恩,部属毫不敢忘。”宋闵昂首看了看她,目光中隐有一抹深意,沉下声道:“从今今后,侧妃如有需求之处,部属定然没有二话,甘心竭尽尽力以效犬马之劳。”
记得前日,她让宋闵暗里羁押范尧时,宋闵还二话不说的报给肃元翊晓得,现下如何又会俄然转了态度?
宋闵听苏晚卿这么说,那里不明白她是在拿先前的事来噎他,不由低了低头,沉默了半晌,低低道:“上一回是部属办事不当,今后毫不会再有一样的事产生,还请侧妃放心。”
在女子房中站着已经让宋闵万分难安,一听要坐,忙向后退一步道:“部属觉得,男女之防不成废,部属还是远远的站着为好,也于侧妃名声无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