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差事饶是辛苦。也让很多人看红了眼,毕竟当今八位皇子中,对奏折掌初批权力的唯有四皇子肃元安、五皇子肃元翊、六皇子肃元珺三小我罢了。
陈涧之提步走近,在桌前一揖行了礼。有些无法的摇了点头,“王爷果然在此处。真是半晌也不断歇。”
陈涧之看到他的反应,脑中百转千回,逐步沉着中,揣摩着当下的局势,他开口道:“王爷,这事可大可小,实在侧妃晓得与否并不要紧,要紧的是,王爷是否盘算主张操纵苏家。”
要晓得,竹霜来西侧院也不是一回了,次次来时,皆是行事精干,中规中矩,从未像明天这般,就是苏晚卿再胡涂,也不至于看不出此中的古怪。
陈涧之不觉得意的笑了笑,转而看向一侧的红芙,对她点头算是打了个号召。
陈涧之进门时,肃元翊堪堪连批了十几道公文。有些怠倦的靠在椅背上,抬手在太阳穴上按了两下。
陈涧之沉吟少顷,看向肃元翊道:“不知王爷上面筹算如何做?”
那边。陈涧之出了苏晚卿的院子,并没有往外院的方向走,而是直接去了肃元翊设在九天井的书房。
陈涧之笑了笑,独自走到一旁落座,好整以暇的清算着本身的袖角,“王爷莫不是信不过我的医术?我下的药哪有解不了的事理,王妃身上的药性已经完整散了,没有一点陈迹。”
听到外头的动静,陈涧之不紧不慢得站了起来,对苏晚卿道:“侧妃有客,鄙人就先行辞职了。”
肃元翊听他这么说,行动一顿,几不成见的皱了皱眉。
“是。”
苏晚卿闻言,也想起昨夜肃元翊拜别时,好似是说过他本日要来看她的话。笑着应了下来。
陈涧之在这府上算得上半个主子,又常去肃元翊那边,竹霜与他也算熟络,行了礼,她的目光便有些猎奇的落在陈涧之身上,“先生如何会在这里?”
就在这个时候,帘别传来红芙的声音,“侧妃,竹霜女人来了。”
陈涧之见他对这个话题不肯多谈,饶有兴味的啧了两声,“白费王妃情根深种,王爷让我下起手来,倒是一点旧情也不顾念。”
肃元翊没有答话,只是远远落在那书上的目光,变得幽深起来。
陈涧之笑着看她一眼,反问道:“你这不是都来了,我为甚么不能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