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情急之下不得已而为之,那高呼声嘶力竭,极是刺耳,正也因为它的刺耳,令每一个来宾都没法将它忽视。
“哦?”肃元翊锋眉微挑。目光涓滴不在乎般淡然落在案上,将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后。他清冷的问道:“你碰到了?”
安王也不知是甚么状况,搁下酒杯,挥手招一个亲卫上前,温声令道:“速去看看,外头如何了?”
那保护一顿,正踌躇着如何答复,便听苏晚卿又问道:“你们派出了几小我?”
苏晚卿如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看到远处有些举了火把的保护快步赶来,赶紧提起裙角向大殿中跑去。
“是。”
四周的保护听到动静,纷繁拔出刀剑向树丛中赶去。
苏晚卿的步子先是一顿,随即紧跟着往过快跑了两步,树丛中很黑,她看不清内里产生了甚么,只能听到内里传来刀剑相抵的打斗声,以及一个男人在打斗中喘着粗气,断断续续解释道:“各位兄台,鄙人没有歹意……鄙人是特来求见……安王殿下的!”
大殿正中,数位舞姬正在起舞,殿中的世人看得如痴如醉,完整没有留意到殿外的非常。
这时,一个保护留意到了苏晚卿的身影,当即从黑暗中闪出来,垂首挡在了她的身前,铿锵有力道:“此处伤害,请朱紫速回大殿!”
安王核阅着跪在地上的男人,嘴边噙了抹笑容,温声扣问道:“下跪者何人,不知为何要突入本王的府邸?”
接着,统统的来宾都转头向外望去。
那保护不知该不该说,有些游移道:“回禀朱紫,只是一些小状况,不必担忧,我们的人正在林中周旋。”
一时候,树丛中的打斗声更狠恶了。
她问得直接。让那保护有些避闪不开,只好诚恳道:“十余人。”
苏晚卿在榻几上坐下,余光一带。瞧见那月红色的身影正与八皇子谈笑对饮,并未往这边留意,绷紧的心弦不由稍稍的放松了些,“妾身不谨慎走远了。”
苏晚卿出去的时候有些久。她刚一靠近。就对上了肃元翊清冷的目光,想到方才产生的事,她有些心虚。缓下步子凑上前,福了福身:“王爷。”
那亲卫的声音有着决计的抬高,却也被很多来宾听入耳中,堂堂皇子的府邸被刺客轻而易举的闯出去并不是一见光彩的事,何况又是在如许的场合,安王脸上明朗的笑意淡了些许。
内里的保护接到号令,很快就将人从侧门带了出去。
“本来如此。”安王笑了笑,有些不解道:“只是倘若你真有投入本王门下的情意,那你何不但明正大递帖拜见。”
“是。”那亲卫回声拜别。
“宝贝?”一旁的肃元绥闻言来了兴趣,也不顾仆人还未开口,独自插话道:“竟另有带着宝贝行刺的?快说说,是甚么宝贝。”
瞬息后,那声音再次响起,高呼道:
四下并没有人接话,直到那人反复了数次,方有一个声音斥道:“笑话,王爷也是你说见就见的?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被押进大殿的男人瞧上去二十余岁,身材清癯,脸上略带菜色,像是好久没有吃过饱饭,但他的脊背笔挺,透暴露一种孤傲与正气。
八皇子说话一贯没边没沿,安王权当他在打趣,也不在乎,笑着摇了点头。
那人恭敬的一叩,便直起腰背,用他那模糊有些衰弱的声音答道:“鄙人姓宋名闵,东徽人士,因为家中遭遇变故,不幸流落在外,鄙人听闻安王殿下为人驯良,爱好贤达广纳才士,故而奔赴千里前来投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