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他本无干系，就算经心极力，那又如何，我师父对我师弟还不敷好么，我传他门中武功，已经是仁至义尽，前面的路，他能走到哪，只能看天意。”凌冲霄脸上闪过一丝冷冽。
若无仙门妙诀，任你天赋绝世，能够推演出后续门路，可当时候已经垂老迈矣。
如果更进一步，以身为剑鞘，培养太白庚金精气在体内，归于肺腑，那便是剑仙中人，隔着数十丈以外，斩妖诸邪。
“他叫沈炼，如果真有仙缘，此次或许能入仙门吧。”凌冲霄负手而立，他也不会主动去给沈炼说甚么青玄仙门的事情。
叶流云只感觉天旋地转，认识恍惚。
“不可，你不说还好，你一说我对他就有兴趣了，我必然要去看看这是甚么样的人物。”苦慧耐不住猎奇，他又不是像凌冲霄普通师门惨变，伤透了心，如果沈炼真那么好，又没师父，把沈炼当作传人，或许另有点机遇。
“不玩了，败兴，名剑山庄的叶流云确切是天赋，可比起那小子确切要差一点。”凌冲霄有些意兴阑珊，到他这年龄，想获得的多数已经获得，得不到的，大抵也没机遇获得了。
就算凌冲霄吹牛皮，也就当白跑一趟。
苦慧淡淡笑道：“偌大的天下，除了那些世外仙流，密宗真传，多数是求术而不得法，固然此生我们有望长生，可真说武学之道，也算鲜有人及了，除了名剑山庄的叶流云，我还不信有哪个江湖小辈，能把贫僧弄得灰头土脸。”
凌冲霄气得眉毛耸动，并指如戟，当胸朝苦慧攻去，却见苦慧身若流光，竟然轻而易举让开。
俄然之间，叶流云浑身冒出淡淡的红色光芒，中间有符文活动，那沈炼神魂所化的青烟被悄悄弹出来，复归入窍。
说到最后，忍不住笑了起来，因为凌冲霄恰是灰头土脸。
叶流云魂念比凡人强上很多，并且动机果断，极难粉碎。
袖中剑不由自主斩出去，一条白气，从他袖子内里钻出来，好似灵蛇摆动，在空中看不到详细轨迹。
不过苦慧也不轻松，额头略见细汗。
身快意通便是此中一种，苦慧修行佛法数十载，方略有所得，才气让凌冲霄这老敌手吃点小亏。
“凌施主说的是谁？叶流云说实话，你我在他这个年纪如果碰到他，只怕都得甘拜下风，成绩一定能有本日。”苦慧倒是猎奇起来，盖因凌冲霄本身就是练武的天赋，若非机遇不敷，未能得入仙门，怕不是现在都触碰到长生之门了。
“你这小娃娃，未练成不灭灵光，也敢胡乱出窍，攻人识海，扑杀神魂，当真是不要命了。”倒是那红芒从叶流云身材剥离出来，传入一道声音到了沈炼耳中。
“虽说道法有为，如果真有这么好的苗子，你也不设法帮人家一把，当真是无情得很。”苦慧轻叹一声。
神魂渺然，形貌俱全。
人间众生，如恒河沙数，固然天赋万中无一，算下来也是过江之鲫，多不堪数。
那红色光芒，恰是一种奇妙的手腕，恰好制止二人正面的神魂比武，说不上对谁更有好处。
瞧着苦慧略微对劲的神情，凌冲霄非常不爽，道：“这么大把年纪，也就得了一点小神通，有甚么对劲的，老子随便教了个小子一点门中外相工夫，怕过不了一两年，他都能把你打得找不到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