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砚啧啧称奇,心道公然是近朱者赤,跟着端方人,无忧这惫懒孩童也学着端方了。
轻功除了打不过脚底抹油便利以外,另有甚么用处?
她说着,起家拉住云素君的手:“走!阿姐陪朕用膳去!朕的御膳房里,新进了个淮扬菜厨子,做的点心又精美又好吃……”
景砚似有发觉,抬眸凝睇云素君一瞬。云素君不天然地错开眼神。
“别说了!动不动心那是你本身的事!我不想和一个女人……共度余生!”
她深觉孩子可贵学好一回,很该给些鼓励,遂轻勾唇角,点头道:“天子更加的守端方了。气候酷寒,来,到内里坐着和缓。”
被宇文睿截去了话头,云素君脸上紧绷的神采才略略一松,“早来了。之前在寿康宫中陪着太皇太后说了会子话。”
这一日是腊月二十七,宫内里张灯结彩地筹办过年,虽是冰天雪地的,却蒸腾起了一股子热火朝天的氛围。
云素君眉头拧得更紧,呵叱道:“你又来做甚么?”
景嘉悦顿觉受伤,“云姐姐你别如许好吗?你若气我恨我讨厌我,打我骂我如何着都成!只是别不睬睬我!我内心……难受得很啊!”
“不是的!云姐姐!”景嘉悦急了,“你不晓得,我这些日子,闭上眼睛,全都是你的模样,我想见你,不时候刻都想见到你……”
府中管事的庞喜耷拉着眼角眉梢,无精打采地杵在门口,懊丧的模样倒像是谁欠了他几百两银子似的;旁的侍女下人也都神采古怪得很。
宇文睿下了朝,见宫中各殿的内侍、宫女都忙活得很,她毕竟年纪轻好热烈,心中不由得欢乐,遂信步一座殿一座殿地踱了过来。达到坤泰宫的时候,景砚已经吃过药了。
“咦?”
云素君咬牙道:“你又跟来做甚么?我和你说得清清楚楚,你我此后各走各的路,你几次三番来我府上滋扰到底要如何?当我安和郡主府好欺负吗?”
宇文睿好久未见景砚展颜,乍一见,便有些神魂轻飘,呆了一呆,诚恳不客气地挤到了景砚的身侧,笑忒忒道:“还是阿嫂身边和缓!”
云素君大窘:彼苍白日的,这是闹甚么呢?府里的下人十几双眼睛就这么活刺啦地瞧着呢!
“眼看将近未时了,阿姐还没用午膳吧?朕也没用呢!要不,阿姐陪朕吃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