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何这么倔强!”宇文睿怒道,继而心尖上酸软得短长,手掌悄悄拂过,连带着声音也随之柔嫩了几分,“很痛吧?”
这还是阿谁从小灵巧敬爱、长大后又极其孝敬本身的孩子吗?固然,她是天子。但是,这副上位者的嘴脸,是给谁看的?是该给她的母后,大周的太皇太后看的吗!
宇文睿折回殿中的时候,发明景砚还一动不动地跪着,顿时又是心疼又是活力。
景砚突地一凛,双唇颤抖,难以置信地看着宇文睿,摸索着,又像是不敢面对般,“吉利是先帝的血脉……这话……是……是你漫衍出去的?”
景砚耳入耳着,垂着眉眼,神魂仿佛已经被抽尽。
“天子又要做甚么?”太皇太后毫不客气地针锋相对。
宇文睿沉默地让景砚倚在一只大迎枕上,一手撩起她的裙摆。
“你走吧……”景砚终究开口,声音浮泛得像来自另一个天下。
宇文睿直追出来:“母后!母后!甚么叫‘行身不正’?甚么叫‘尴尬重担’?阿嫂那里做错了?母后!”
瞧瞧这副恨不得“冲冠一怒为红颜”的模样,便可知了。